她逗笑了,“你这本事,都能去当滑稽演员了,真是天赋。”我试着学了学,可眼珠子怎么也转不动,引得她哈哈大笑。
“没想到你也挺风趣的,”阿玲笑着说,“平时看着挺严肃,熟了才发现你挺可爱。”“丫头,用词不对啊,”我纠正道,“大男人哪能用‘可爱’,得说‘幽默风趣’。”“好好好,听你的,你说啥是啥。”她笑着妥协。“我以前总以为你是啥都不懂的小丫头,没想到你懂得还不少。”我由衷地说。阿玲的眼神暗了暗,“我在学校时,成绩一直是前三名。要不是家里没钱供我读大学,现在都该上大二了。”见她情绪低落,我连忙开导:“过去的事就像翻书,翻过去就别再想了,等老了没事做,再回头回忆也不迟。咱们得向前看。”“嗯,向前看!”她重新振作起来,举起酒杯,“为了向前看不回头,干杯!”我也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干了满满一杯。
那天的饭吃得格外舒心,我忽然觉得,阿玲以前定是个活泼爱笑的开心果,是生活的无奈,才让她变得沉默。我们从电影聊到歌曲,不知不觉间,我喝了二瓶黄酒,她也喝了一瓶。一顿饭从七点半吃到十一点,收拾完桌子,便各自冲凉准备睡觉。
刚躺下,阿玲就走了过来,“刚才忘了跟你说,被子还没干透,不能盖。”我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今天还得挤一晚?”她笑着问:“我征求你意见,可以吗?”“不行也得行啊,总不能让你冻着。”我无奈地说,“怎么不买一床新的?”“忘了。”她吐了吐舌头,躺到床上,翻身就抱住了我。“今天我太累了。”我轻声说。“就抱抱,心里暖和。”她小声回应。我拍着她的背,“睡吧,明天我还得接货,说不定还要赶去深圳的加工厂。”她轻轻“嗯”了一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停下拍她的手,心里却泛起嘀咕:这算怎么回事,抱着人家老婆睡觉。明天一定得提醒她买被子,这几天连着阴天,被子怕是再过一星期也干不了。两个人挤在小床上,可太遭罪了。
清晨,巷子里推车的声响把我吵醒。身旁的阿玲还沉在美梦里,一只手搭在我胸口,一条腿搁在我腿上,像只小猫似的依偎着。她个头小巧,我竟生出几分抱着女儿睡觉的错觉,不禁感叹:若是在父母那一辈,我当真能有她这么大的女儿了。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头发,这么小的年纪就历经苦楚,实在叫人心疼。
许是我的触碰惊醒了她的潜意识,她的手也轻轻在我胸口摩挲起来。我向来习惯光身睡觉,被她这么一碰,只觉一阵发痒,却又怕吵醒她,只能强忍着没挪开她的手,想让她多睡会儿。可她的手却越挪越远,渐渐滑到了我的肚子上。这下我再也忍不住,腹部下意识地缩了一下,她的手竟顺着我腰间的松紧带缝隙滑了下去。
我瞬间僵住,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她的手再往下探。可越怕什么,偏就来什么——她的手刚好擦过那已然苏醒、正在变化的部位。她的动作猛地一顿,许是醒了。几秒钟后,她的手突然一把握住,我连忙开口:“你醒了?”她没作声,手却仍在轻轻移动。既然她装睡,我也没再追问,强忍着不适,倒要看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又过了片刻,她缓缓抬起头看向我,收回手轻声问:“把你吵醒了?”“你这样,就算是昏迷的人也得被弄醒。”我无奈地说。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便哈哈大笑,紧紧抱着我,将头埋进我的怀里。“你说话可真逗。”她闷声说。
“你早就醒了吧?”我问道。“没有,刚醒。”她抬起头,一脸疑惑,“我的手怎么会在你那儿?”“许是做春秋大梦了吧。”我打趣道。她顿时睁大眼睛,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了?”“嗯,说了。”我点头。她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小声说:“我梦到……梦到我们两个在一起了。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原来做梦也能这么幸福。”
“所以梦才有美梦和恶梦之分啊。”我轻声说,“梦境就跟人生一样,有开心的,也有难过的。只要你常想着顺心的事,就不会做恶梦,坏运气也会离你远去。以后再遇上不开心的,就多想想愉快的事,懂吗?”“我懂了!”她用力点头,“以后难过的时候,我就想想现在抱着你的开心事。”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拿我寻开心了。”
她却仰起头,眼神认真地说:“我没寻开心,是真的觉得,只有你给了我从没有过的幸福感。”“看来你说自己成绩好,还真没吹牛,说句话都一套一套的。”我笑着调侃。她没反驳,反而往我怀里又靠了靠,轻轻在我胸口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