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乱看着心烦。”菜很快洗好切好,咸肉炖在锅里,香味慢慢飘出来,米饭还在煮,我端了盘凉拌黄瓜出来:“要不先吃点垫垫?”
她却眨了眨眼:“不请我喝点吗?”
“喝酒啊?”我愣了愣,“我房里没酒,我下去买?啤酒还是红酒?”
“红酒多贵啊,”她摆手,“买几瓶黄酒吧,便宜还解腻。”
我想起她是绍兴人,对黄酒该是熟悉的,就下楼买了四瓶加饭酒。回来时她已经打开了电视,新闻里的声音不大,刚好衬着锅里咕嘟咕嘟的声响。
菜端上桌时,米饭也熟了。我们对着坐下来,她先给自己倒了杯黄酒,又给我满上:“先尝尝这个,比啤酒顺喉。”我抿了一口,确实带着点甜香,不冲。
酒过三巡,她又把话题绕回晓棠身上:“你真就一点不担心?那人条件挺好的,在上海有房。”
我夹了块咸肉放进嘴里,咸香刚好,“担心也没用啊。晓棠要是想跟我,别人再怎么追也没用;要是不想跟我,我再担心也留不住。”
她盯着我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你这人,看着随和,其实比谁都看得开。”
“不然呢?”我举杯跟她碰了碰,“总不能揪着不放,那多没意思。”
聊着聊着,她又说起自己的事,说在上海的压力,说爸妈的催婚,酒一杯接一杯地喝,我劝了几次,她都摆手:“没事,我酒量好。”可我看着她脸颊越来越红,连脖子都泛着粉,就知道她已经喝多了。
饭没怎么动,酒倒空了三瓶。我收拾碗筷时,她忽然指着冰箱:“你冰箱里是不是有啤酒?”我才想起表弟上次来,搬了两箱冰啤酒进去,我一直没动过。“是有,但你别喝了,混着喝容易醉。”
“没事,就喝两瓶。”她说着就起身去开冰箱,拿了两瓶出来,啪地拉开拉环,递了一瓶给我,“陪我喝点呗。”
“刚才那两瓶加饭酒都是700毫升的,我真喝不下了。”我推回去,“你一路坐火车也累了,明天还要办事,别喝了。你看你,脸都红透了。”
她低头扯了扯衬衫领口,手指蹭过锁骨,抬头时眼神里带着点酒意的迷蒙,盯着我笑:“真的红了?”我赶紧别开眼,不敢看她敞开的领口,她却忽然凑近,声音发哑:“喝点嘛,酒壮怂人胆。”
“你是说我怂?”我挑眉。
“不是说你,是说我自己。”她把酒杯往我面前递了递,眼神亮得晃人。
我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不知怎么就松了口,接过酒杯抿了一口。啤酒的凉意混着黄酒的余温在喉咙里烧着,她笑得更欢了,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最后一人又喝了三瓶啤酒,她终于撑不住,趴在桌上嘟囔:“困了……”说着就起身往卫生间走,脚步虚浮得差点撞在门上。
我收拾完桌子,等了快十分钟,也没见她出来。心里犯嘀咕,不会出什么事吧?我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你没事吧?”没听见回应,我心一紧,试着推了推门——没锁。
门开的瞬间,我呼吸都顿了。她光着身子蜷在马桶盖上,头歪在一边,长发垂下来遮住半张脸,睫毛上还挂着点水汽,显然是醉得睡过去了。我赶紧转过身,声音放得极轻:“醒醒,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都聚焦不了:“醉了……”
“冲完凉了吗?”
“嗯……”
“那我扶你去床上睡。”我伸手想扶她,又想起她没穿衣服,赶紧拿过旁边挂着的浴巾裹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她身子软得像没骨头,头靠在我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脖子,带着酒气。
把她放在床上时,她忽然抓着我的手腕嘟囔:“内衣裤……在行李箱里……”我愣了愣,走到行李箱旁,刚要打开,才发现有密码锁。“密码多少?”我回头问她,她却只是摇了摇头,眼睛都没睁开:“忘了……明天再说……”
我没办法,只能拿过床单盖在她身上,转身去卫生间冲凉。冷水浇在身上,才稍微压下了心里的燥热。冲完凉出来,我坐在床边点了支烟,想给晓棠发个信息说一声,手机刚解锁,她就忽然睁开眼,声音带着点慌:“别跟晓棠说我喝醉了……就说我放下咸肉就走了。”
我指尖顿了顿,看着屏幕上刚打好的“你同事在我这儿,喝多了”,又一个个删掉。她却撑着身子坐起来,伸手把我拉到床上,抢过手机翻了翻,松了口气:“还好你没说。”说着就飞快地打字——“她有事要先走,我没好意思留她,放心吧。”
信息发过去没几秒,晓棠就回复了:“老公真好~我就放心了。她最近心情不好,跟男朋友分手了,我怕她会……”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我能猜到晓棠的顾虑。
她盯着屏幕,手指飞快地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