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难为情,耳根都热了。晓棠倒满不在乎,拉着她妈妈的手:“走,我们坐车去深南大道。”说着就想挽我的胳膊。
我连忙轻轻推了推她,小声说:“别,你爸妈看着呢,去挽着阿姨或者叔叔。”
她撇了撇嘴,不知道小声嘀咕了句什么,还是乖乖地挽住了她妈妈的胳膊。我们一起走到公交站,乘上了去往深南大道的大巴。她父母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睛里满是好奇,不住地打量着窗外的街景。
路过民族文化村时,我指了指窗外:“阿姨,叔叔,我们下去走走吧,沿着深南大道逛一逛,风景特别好。”
他们连忙点头,四个人下了车,沿着人行道慢慢走着。道路两旁的花木郁郁葱葱,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她妈妈忍不住感叹:“这深圳是真漂亮啊,到处都像花园一样,这么一比,杭州倒像乡下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我笑着解释,“深圳是试点,发展得早,以后杭州肯定也会越来越漂亮的,再过几年,全国各地都会像深圳这样繁华。”
我们一边走一边聊,笑着闹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世界之窗门口。我转头对晓棠说:“你陪叔叔阿姨进去逛逛,我在外面等你们。”
她父母连忙摆手:“一起进去啊,这么好的地方,你也陪我们一起看看。”晓棠也拉着我的胳膊:“对啊,你也一起,别想偷懒。”
走到售票处,她父母一看门票价格,二百多一张,连忙拉住我,语气急切:“算了算了,四个人要一千块呢,这也太贵了,别买了。”
“叔叔阿姨,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我接过售票员递来的排队号,笑着说,“从杭州到深圳一千五百多公里,不是说想来就能来的,难得来一次,别留遗憾。”
说着我就往队伍里走,她父母急了,拉着晓棠说:“你去跟他说,我们不进去了,太浪费钱了。”
晓棠无奈地摇摇头:“他决定的事,我可劝不动,要不你们自己跟他说?”
她妈妈叹了口气,小声对晓棠说:“这多不好意思啊,一千块钱,抵我跟你爸一个多月的工资了。他是做什么职务的?工资很高吗?”
“他是业务经理,一个月工资大概三四千吧,”晓棠语气里带着点骄傲,“这点门票钱,他不在乎的。”
“哦,三四千不少了,一年下来都四五万了,”她妈妈恍然大悟,便不再阻止,只是看着我排队的背影,眼里满是感激。
买好票,我回头对他们招手:“走吧,进去逛逛。”刚要往里走,又想起什么,“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买几瓶饮料。”
她妈妈连忙问:“里面没有饮料卖吗?”
晓棠笑着说:“里面有是有,但价格比外面贵好几倍,您肯定舍不得买。”
他们便在大门口等着,没有先进去。我很快买了四个面包和四瓶冰镇饮料回来,分给他们饮料,面包我拿着,万一有人饿了当点心,然后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世界之窗。一进门,矗立在广场中央的埃菲尔铁塔微缩模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镀着金的塔身在阳光下闪着光,虽不及真塔宏伟,却也精致得让人惊叹。晓棠立刻拉着她妈妈走到塔下,兴奋地说:“妈,你看这个埃菲尔铁塔,按真塔的比例缩小做的,后面还有金字塔呢,咱们一个个逛过去。”
她妈妈掏出随身携带的小相机,拉着晓棠站在塔前,笑着喊我:“小同志,麻烦你帮我们拍张照。”我连忙接过相机,调整好角度,看着母女俩笑得灿烂的模样,按下了快门。她爸爸也凑过来,拍了张一家三口的合影,晓棠又拉着我站过去,找了路人拍下了我们四人的合照,照片里的晓棠偷偷挽着我的手腕,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往前走,便是埃及金字塔区,狮身人面像卧在沙土上,眼神威严,晓棠踮着脚给她父母讲金字塔的传说,讲法老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她父母听得入了迷,时不时点头,还会追问几句细节。路过悉尼歌剧院微缩景观时,白色的“贝壳”屋顶格外亮眼,晓棠拉着她妈妈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我则陪着她爸爸站在一旁,他看着远处的景观,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同志,谢谢你啊,这么用心带我们玩,晓棠跟着你,我们放心。”我心里一暖,连忙说:“叔叔您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走到园区深处,刚好赶上小火车游览项目,我提议坐着小火车逛一圈,省些体力,他们欣然同意。小火车缓缓开动,穿过“欧洲街区”,两旁是哥特式建筑的尖顶;路过“东南亚水乡”,能看到竹楼和潺潺流水;到了“美洲区”,自由女神像的身影映入眼帘。晓棠靠在我身边,小声跟我分享她父母刚才的趣事,说她妈妈看到日本樱花林时,还说要摘一朵带回去,被她赶紧拦住了。我忍不住笑出声,转头看向她父母,他们正趴在车窗边,拿着相机不停拍照,像孩子一样兴奋。
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