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细细吹了两分钟。等我递到她面前时,故意逗她:“昨晚是我帮你脱的,今天要不要我帮你穿?”
她脸颊瞬间爆红,伸手一把抢过内裤,嗔怪道:“不要!我自己来!”
我们关上门走出楼道,傍晚的风裹着初冬的凉意扑面而来,卷起巷口老槐树的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脚边。林晓棠下意识往我身边靠了靠,胳膊肘轻轻蹭到我的小臂,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碰得我心口微微发颤。我侧头看她,她的头发还带着刚睡醒的蓬松,几缕碎发贴在鬓角,被昏黄的路灯染成暖金色。察觉到我的目光,她慌忙低下头,耳尖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可爱得紧。
“往这边走,”我伸手虚虚护在她身后,避开巷子里穿梭的自行车,“前面街口有家家常菜馆,老板做的糖醋排骨特别地道,上次路过闻到香味,就想着什么时候带你来尝。”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闪闪的,像盛了漫天星光:“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糖醋排骨?”
“猜的。”我笑着挠了挠鼻尖——其实是昨晚她醉酒时,含糊提过一句“小时候妈妈总做糖醋排骨,甜滋滋的,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菜”,没想到这随口的一句话,我竟牢牢记在了心里,“要是不爱吃,咱们再换别家。”
“不换!”她轻轻摇了摇头,脚步慢了些,刻意往我这边挪了挪。指尖不经意间勾住我的手,又像受惊的小鹿似的缩了回去,只小声嘟囔:“就吃这个。”
我心头一热,索性主动伸过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她的手小小的,指尖带着点凉意,被我握住时微微僵了一下,随即温顺地放松,甚至悄悄回握了一下——力道很轻,却像一根细藤,悄悄缠上了我的心。我们就这么手牵着手,沿着斑驳的砖墙往前走,巷子里的叫卖声、自行车的叮铃声、远处人家飘来的饭菜香,都成了这晚最温柔的背景音,连脚步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都变得格外动听。
走到菜馆门口,门楣上的红灯笼轻轻晃动,推门时风铃“叮铃”作响。老板娘系着围裙从后厨探出头,一眼就认出了我,笑着打趣:“小伙子,带对象来吃饭啊?可有阵子没见你了。”
我脸颊微热,没否认,只是拉着林晓棠往靠窗的位置走:“张姨,要一份糖醋排骨、一份清炒时蔬,再来……”我侧头看向她,“想喝点汤吗?”
她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抠着桌角,眼神亮晶晶地盯着菜单:“要番茄蛋汤好不好?酸酸甜甜的,我喜欢。”
“再加一份番茄蛋汤。”报完菜,老板娘应了声“马上就来”,转身进了后厨。桌上的玻璃杯盛着温水,我倒了一杯递过去:“先喝点水,刚醒酒,别空腹吃太油腻的。”
她接过杯子,指尖不经意碰到我的指腹,脸颊又红了,低头小口喝着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早上……谢谢你。”
“谢我什么?”我故意逗她,“谢我帮你洗内裤,还是谢我喂你吃小笼包?”
“你!”她瞪了我一眼,脸颊却红得更厉害,伸手轻轻捶了我胳膊一下,“就不能正经点说话!”
“我这说的就是正经的。”我笑着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认真起来,“晓棠,昨晚你醉了,说心里难受,现在好点了吗?”
她的眼神暗了暗,指尖微微蜷缩,沉默片刻才轻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工作上有点不顺心,加上……爸妈最近总吵架,我才主动申请出差来深圳,想着一个人清静点。没想到遇上了你,你还会像家人那样照顾我,帮我擦脸、洗内裤,这些细碎的事,想想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放得极柔:“以后有我呢,再难受也别一个人喝酒了,喝醉了多危险。给我打电话,我陪你说话,陪你散心。”
她的眼睛瞬间就湿了,却强忍着没掉眼泪,只是用力点了点头,低头用手背擦了擦眼角。再抬头时,脸上已重新绽开笑意,指着后厨方向:“你看,排骨来了!”
老板娘端着菜过来,糖醋排骨冒着热气,浓郁的甜香瞬间弥漫开来。她夹起一块递到我嘴边:“你先尝,看看好不好吃。”我张嘴咬了一口,肉质软烂,酸甜汁裹满舌尖,刚好是我喜欢的味道。我也夹了一块,细心地剔掉骨头,递到她嘴边:“你也吃,小心烫。”
她顺从地张嘴,眼睛弯成了月牙,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说:“好吃,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从喜欢的电影聊到小时候的趣事。她说起小时候跟着奶奶在院子里种向日葵,等花盘成熟了就剥瓜子吃;我说起小时候爬树掏鸟窝,被外公拿着扫帚追着跑的糗事。她笑得前仰后合,眼角弯起的弧度像撒了糖,看得我心头发烫。吃到一半,她的手机响了,看清来电显示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接起电话的语气淡淡的:“喂,沈厂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