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酒。”
晚上的酒宴规格更高,包厢中间留了空地,穿蒙古袍的姑娘抱着马头琴唱歌,唱到兴起就拉人跳舞。她们敬的奶酒乳白色,像加了奶的白开水,没什么烈度。满桌菜里,我最稀罕乳片——淡黄色,嚼着满是奶香味,比嘉兴的奶糖还好吃。临走时,我跟服务员要了纸包打包剩下的,王科长见了,又让多打包两份:“带回去给家里人尝尝。”我心里暖烘烘的——回去得给毛毛和儿子也尝尝这稀罕物。
酒过三巡,没人再劝我喝酒。王科长跟父亲聊钢材调度,我坐在旁边嚼着乳片看姑娘跳舞,心里却没闲着:明天一定要从呼钢的炉子上找到突破口,不然幸福大队的钢铁厂,可就真要冷下去了。
风裹煤烟觅匠真。
犹记炉寒待破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