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工商局得交点管理费。”她对我深深看了一眼,声音加大了些:“等一下填个表,你把价格写一下。要实事求是的写,不能写低了。”
他这一说我懂了,把价格全写了半价。小姚在旁边也没吭声,按我写的价格计算了金额,开了收据,我交了钱就完事了。
摆摊的日子就这么过着,风里来雨里去。可每天收摊时,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票子,看着毛毛数钱的样子——她总爱沾点唾沫,手指飞快地捻着票子,眼睛亮晶晶的——倒比开杂货店时更有盼头。
只是偶尔路过火车站,会想起泮小苏站在梧桐树下的样子。她的辫子在风里甩,问:“你说过要去吃我妈做的酱鸭,还算数不?”
我摸了摸口袋,那只装过小苏给我的地址的铁盒子已不在了,只有几张新钱硌着掌心。摇摇头,赶紧往家走——毛毛该等急了,今晚她妈煮了葱烤鲫鱼,是我最爱吃的。晚风掠过巷口的老槐树,叶声沙沙,像谁在轻轻叹气,可我不敢回头,只加快了脚步
海畔人情味自嘉。
眉梢犹带市廛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