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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眼睛一下子亮了,像落满了星星。
“真的。”
“那星期六中午十二点,在火车站见。”她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草屑。
“再见。”丢下这两个字,她转身就走,步子轻快,头也没回,青灰色的裙摆像只轻盈的鸟儿,很快就消失在小路尽头的树荫里。
我坐在原地,手里捏着那两张粉红色的免票,心里头五味杂陈。这姑娘,还真是个性情中人。从头到尾,她没问我叫什么名字,没问我在哪家工厂上班,更没问我住在哪里。
说起来,我好像也忘了问她这些。
风又起了,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阳光穿过枝叶的缝隙,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晃得人心里暖暖的。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票,又抬头望向她消失的方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杭州啊……好久没去了,还真是让人有点期待。
槐下重逢认旧痕。
风随裙角赴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