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放在我胸口,拍了拍我:“睡吧。”没一会儿,就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我却再无睡意——昏睡了两天,此刻头脑异常清醒。晨光从窗缝里钻进来,照在她脸上,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她的嘴唇有点干,起了层白皮,大概是夜里没喝水。她睁开眼,朝我一笑。
“小扬,”我忽然开口,声音还有点哑,“谢谢你。”
她起床后往脸盆里倒水时回头看我,眼睛弯成了月牙:“谢啥?等你好了,请我吃冰棍就行。”
“或者,你答应我一个请求,怎么样?”
我答:“没问题。”
她笑着说:“不许赖皮噢。”
阳光慢慢爬进房间,落在她蓝布工装的纽扣上,亮得晃眼。我看着她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生病的日子,竟也没那么难熬了。只是心里那点莫名的慌乱还在,像面团里裹着的糖馅,甜丝丝的,又藏得深。
她转过身,端着水走过来,晨光恰好落在她眼里。那一刻,我忽然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好像也不错。
皂角香随玉手温。
一眸浅笑抵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