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
听到这个词,一抹淡淡的云红,好象火烧云一样,从顾母的面颊升起。
她才四十出头,头上没有一根白发,挽起的长发鲜荣蓬勃。
额头上方还有优雅的美人尖。
现在的她,就象一壶老酒,经过岁月的沉淀,愈发醉人。
感知也格外的敏感。
秦尚的出现,于她而言,就象平静的湖面,扔进了一颗炸弹,涟漪久久不息。
本来对工作倦怠的她,燃起了强烈的奋斗梦想。
她想赚很多钱,如此,姑爷就不用去工作了。
不管多么劳累,只要回到家里,看到姑爷浑厚宽阔的肩膀,闻到姑爷身上强烈的雄性气息,她便觉得,值!
“我们龙国向来讲究尊老爱幼,他怎么这么和长辈说话?
“是啊,不能这么欺负长辈的啊。”
“虽然俗话说,丈母娘在女婿面前,就是路边一条哈巴狗,但也不能真的把丈母娘当狗来对待啊。”
“你看你看,这位阿姨气得,脸都红了。”
……
秦尚一句收拾,周围很多人表达起了不满。
可很快,更多赞同秦尚的声音,随之响起。
“你们懂什么啊?没听过那么一句话吗?溺爱长辈,等于坑杀长辈!”
“就是,很多长辈心智根本不健全,智商还没有海洋公园的白鲸高呢,必须要好好管教。”
“就说这位阿姨,她都四十多了,还熬夜加班,连轴转,这不是找死吗?”
“当护工一个月赚六千,进一趟医院,直接八万没了,这是赚钱呢,还是糟塌钱呢?”
“我妈就是这种长辈,大热天的,节省电费,不肯开空调,结果得了热射病,花了十几万,还留了很多后遗症,到现在还瘫痪在床呢。”
“说起这个,我能气死,家里的肉明明都腐烂了,我奶奶硬说油炸一下就能吃,结果,全家住院,我的婚事也黄了,我男朋友听说后,嫌我们家携带沙雕基因。”
“我爷爷才离谱,办八十大寿呢,农药洒在米缸里了,我们都说扔了吧,他非要用这些米来招待客人,结果,把我们家亲戚全送走了,他也有了个外号,叫九族消消乐。”
……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吗?
内心深处,顾母还是有点转不过这个弯,不过,看到秦尚面容森然,本能就怕了:“姑爷,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了。”
“口头上说不会有用吗?等你病好了,给我写五千字检讨,不能惯你这毛病。”
爱屋及乌!
秦尚是爱顾千柔的,自然不希望她的母亲有什么意外,他能够看出来,顾母只是表面答应,反省不彻底。
“我写,我写就是了。”
写检讨这事,顾母不但不觉得是一种负担,反而有点莫名的兴奋。
感觉上,姑爷对自己施加了某种力,这种力逼迫自己,不得不做一些事情。
就象雨滴砸在水面,寂寞的湖方才有了生机。
“这还差不多!”
作为一家之主,就必须独断专行,拿出八面威风来,“千柔,你去办理手续,把阿姨转到高级病房去。”
“姑爷,高级病房就不用了吧?”
顾母又心疼钱了,高级病房一天好几百块,“我觉得我病的并不严重,在这躺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老思想难改变,秦尚心说,我可是有五十几吨黄金的大财主,以后我自己,我身边的人,都必须享受起来。
只有享受,才能促进消费,才能拉动国民经济的增长。
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必须立刻马上实施起来。
因此,他根本不给顾母讨价还价的馀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觉得,你觉得,你觉得有什么用?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千柔,执行命令。”
“是,老公。”
老公第一次用命令这个词,顾千柔象个小兵,马上去办理了。
顾母低着头,咬着嘴唇,委屈巴巴的,孙玉莲坐在床边安慰道:“姐姐,你就听姑爷的吧,姑爷可都是为你好。再说了,咱们姑爷那么帅,那么招眼,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惦记上就不好了。”
“我听就是了,我又没说不听话。”
骼膊拧不过大腿,虽然顾母还是有点不乐意,但也只能搬去高级病房。
只是,看到高级病房里窗明几净,那么大个套间,就住自己一个人,心仿佛在滴血。
俗话说,钱难挣,屎难吃。
这是从前。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