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远处更多逡巡不敢再上前,只能愤怒咆哮的敌人。
秦思齐快步走下城楼,来到刚刚进城、正在下马的马犇面前。
只见这位平日里豪气干云的指挥使,此刻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倚着战马才能站稳,显然脱力严重,身上还有几处箭伤和刀伤在汩汩流血。
“马指挥使……”秦思齐上前扶住他,声音沉重。他看着马犇身上的伤口,看着那些跟随他回来的骑兵们大多带伤,看着他们眼中尚未褪去的惊恐与疲惫,心中五味杂陈。
马犇摆了摆手,想说些什么,却猛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他望着城外,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挫败感,最终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老子,对不起那些弟兄……”
秦思齐紧紧握住马犇的手臂:“指挥使已经尽力了。若不是您果断出击,南方州县此刻恐怕已是一片火海。”
马犇苦笑着摇头,目光扫过那些正在接受包扎的伤兵,声音低沉:“而百多个弟兄……就这么没了……”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
秦思齐沉默着。他知道此刻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作为一名将领,马犇不仅承受着身体上的伤痛,更背负着对阵亡将士的愧疚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