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几个大酒坛,劣质黄酒的酸涩气息在热风里隐隐飘散。
两头头被捆了四蹄的肥猪徒劳地挣扎哼叫,另两头是同样捆着的山羊。秦大安远远看见他,脸上绽开笑容,汗珠滚落,喊道:“等急了吧?东西可算置办齐了!”
秦大安放下担子,瞥了一眼麻袋,把酒放到村长的牛车上。
秦思齐说道:“得,先垫垫肚子再想法子。”他招呼着大家,就在路边一个简陋的茶棚里坐下,要了几碗素面和一屉肉包子。几人埋头对付着。
秦茂山一边嚼着包子,一边盘算:“猪头、羊头得留着,祭祖时敬献祖宗的头牲,马虎不得。明文,你手艺好,祭祖的‘十大碗’可就指望你了,量要足,得让老少爷们儿都吃饱!还差的鸡和鱼,回村再想法子补上。”
秦大安插嘴道:“鱼好说,村后水坝现成,到时候找几个人去捞就行。鸡嘛,村里,这几年好起来了,都养好些,尤其是七叔公家的,又精神又漂亮,我去说说,祭祖用,他老人家肯定肯。”
饭吃完,力气稍复。一行人踏着午后滚烫的土路,顶着的日头,汗流浃背地回白湖村。
白湖村的祠堂前,此刻已成了喧腾的海洋。秦思齐那袋小山般的铜钱被秦茂山卸在家里思齐家里。才去到祠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