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为隐蔽和关键的一手。
林佥事闻言,眼中精光爆射,盯着秦思齐看了许久。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秦思齐坦然承受着这锐利的目光,背脊挺直,手心却微微沁出细汗。
“呵呵,”良久,林文渊忽然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打破了沉寂,“年纪不大,心思倒深。未雨绸缪,思虑甚远。”他没有直接评价秦思齐的请求,但话语中听不出喜怒。
他拉开书案抽屉,没有取纸笔,而是拿出一张空白的、印有独特云纹暗记的名帖。名帖材质考究,触手生凉。林文渊拿起案头小印,在名帖左下角空白处,端端正正地盖上了自己的私印——一个古朴的“林”字。
“拿着。”他将盖了印的空白名帖递给秦思齐,语气平淡无波,“非遇冤屈难伸、吏胥构陷、危及乡梓根本之事,不得擅用。若查实滥用,后果自负。”
这空白的、加盖了按察佥事大印的名帖,比任何书信都更有力量,它代表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和关键时刻的直达渠道,但也伴随着巨大的责任与人情。
“学生谨记大人教诲!必慎之又慎!”秦思齐双手接过那名帖,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双刃剑。
离开林府时,已是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将秦思齐的身影拉得很长,他清俊的脸上无喜无悲,唯有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深邃的光芒。这两封“信”,便是他为家乡。筑起的第一道、也是最为关键的屏障。前路漫漫终须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