昵地挽住她的胳膊，一双美目在她脸上逡巡，闪烁着按捺不住的好奇与关切。
“阿光，”她将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姐妹间特有的八卦语气，几乎贴着施夷光的耳朵问道，“你昨日走得急，我都没来得及细问。你如今……真的跟当今这位秦王陛下，是……是那种关系？”她没好意思直接说“夫妻”或“情侣”，但眼神里的探究意味十足。
施夷光被她问得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廊下的母亲柳氏。柳氏接收到女儿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复杂又带着欣慰的浅笑，温声道：“都是缘分吧，这孩子有自己的主意。”语气里既有对往事的感慨，也有对女儿选择的尊重与支持。
得到了母亲间接的确认，郑旦的好奇心更盛了。她将施夷光拉得更近，几乎是气声在她耳边追问：“那……那你们还没正式成婚，你就这么一直住在皇宫里头，这……这算怎么回事啊？宫里那些人没闲话吗？”
她顿了顿，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羞赧和更大的好奇，“还有……你们……那个了吗？”她含糊地用“那个”代替，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
施夷光脸上腾地一热，没好气地轻轻拍了一下郑旦的手背，嗔道：“胡说什么呢！没有！”她定了定神，语气变得认真了些，
“起初……情况有些特殊，也没想那么多，就住进去了。后来……后来也就习惯了，他那里也清静，便一直这么住着了。”她的话语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理所当然。
不远处看似在认真看书的范蠡，其实早在郑旦拉住施夷光说悄悄话时，翻动竹简的动作就几不可察地慢了下来。
他虽目光仍落在书简上，但耳朵却不自觉地微微侧向她们的方向，显然对这位身份已然不同凡响的“妻妹”的情感和生活状态，也抱有极大的兴趣和关心。毕竟，这关乎到他们未来合作的根基。
郑旦听了施夷光的解释，非但没有释然，秀气的眉毛反而蹙了起来，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和一丝替姐妹抱不平的情绪：“他就没说过要给你个名分吗？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他住在宫里，虽然现在看着风光，可长久下去，这算怎么回事啊？岂不是委屈了你！”她是真心替施夷光着想，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急切。
施夷光感受到她真切的关心，心中温暖，反手捏了捏她的手，解释道：“不是他不给，是……是我不愿意这么早成婚。”
“你不愿意？”郑旦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点，引得范蠡都抬眼看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郑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疑惑地看向柳氏，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婶子，阿光这般胡闹，您也不管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