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平平安安的一直生活在这里该有多好!”她喜欢跟他们一起!
“不累吗,还不休息?”旁边突然传来朱雀长老的声音。
绛红色的衣袂忽然掠过眼角,朱雀长老拎着一壶酒在她身旁坐下。
看那颗。他忽然指向天穹,心宿二旁边泛红光的那颗——你出生那夜,它亮得像要烧起来。
施夷光接过酒壶抿了一口,辛辣中带着药香:你们总说等我很久可我连你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朱雀轻笑,指尖在瓦片上划出三个发光的古篆:
青龙叫云湛,取自青空如湛。你娘捡到他那年,他正泡在药缸里给人试毒。
星砂聚成少年蜷缩在药液中的模样,又散作流萤。
白虎叫斩霜,因为他第一次杀人时,刀上的血冻成了霜。
砂砾凝成玄衣少年挥刀的残影,刀锋滴血成冰。
至于我——他忽然凑近,发间银铃轻响,我叫星回。你娘说,星月皎皎,不如早归
施夷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瓦片:那我娘呢?她是什么样的?
星砂突然剧烈翻涌,幻化出令她心颤的画面——
她抱着刚满周岁的你认药材,你一把揪掉她发簪,她顶着乱发笑了一整天。
她给云湛梳头总打结,后来干脆用银针固定。
斩霜脸上那道疤,其实是替你娘挡箭留下的那傻子还非说破相更威风。
星砂忽然全部坠落,朱雀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最后那战,她把我们四个锁在结界里等冲出去时,你已经被送走了。
施夷光发现掌心有温热的液体,才意识到自己在哭。朱雀忽然用星砂捏了只滑稽的小兔子放在她膝头:
她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兔子突然变成叉腰的小人,准会说哭什么!去把范蠡的金库再搬空一回!
施夷光突然转头看向星回。
“不早了,该休息了!”星回起身。
夜风拂过,施夷光望着掌心消散的星砂,忽然笑了。
他都知道我搬空范蠡的金库,那我有空间他知不知道啊?施夷光看着星回的背影,低头看了看食指上的铜戒。还好,还好,他是自己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