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部战士们的眼睛充血,脸部因愤怒而变得血红,这支平地人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怒吼从灼人部战士们的口中爆发出来!
他们再也顾不上眼前的沟壑和栅栏对他们的阻碍!
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用最快速度冲过去,砍碎那些藏在沟壑,木头后面的平地人懦夫,为死去的部族勇士报仇!
内哥之子沃克拔出战斧大吼到:
“灼人部的勇士们!杀光他们!”
灼人部的战士们,挥舞着杂乱缤纷的武器,长剑,斧头,长矛,木棍,向苏莱曼的工事冲来。
他们的速度很快,脚步带着常年生活在高山锻炼出来的速度和力量,仿佛试图用身体直接撞开眼前的一切障碍。
然而,这股凶猛的冲锋,却如同撞上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最前面的战士冲到了沟壑边,为了与平地人接敌,不得不向下跳跃或者查找跨越点。
而紧随其后的人则直接挤压上来,队伍瞬间变得拥堵不堪。
他们或试图跳过沟壑,或试图爬上沟壑,但沟壑上放有栅栏。
又迫使他们不得不想办法破坏栅栏。
这给了弓手们机会,苏莱曼的队伍凑出了十几名弓手,他们曾经都是猎户,如今临时充当队伍的弓箭手。
“放箭!”苏莱曼沉稳下令。
弓手们站在第一排。
在苏莱曼的指示下不断放箭离弦,猎户们擅长射击小型动物,因此苏莱曼要求他们射击灼人部野人没有防护的眼睛。
灼人部的战士感到如此憋屈,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被平地人猛射。
尤其是这群该死的,无耻的平地人,不断射击灼人部勇士们的眼睛!
致使他们根本不敢抬头向上看!更加限制了他们向上攀爬移开栅栏的难度!
这些平日里让他们引以为傲的力量和蛮性,在面对有准备的防御工事时,显得如此笨拙和低效。
栅栏后,苏莱曼的士兵们虽然内心依旧紧张,但眼前的景象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
他们毕竟是第一次踏上战场,心里终究还是充满了慌张!
但现在,他们的脚下是坚实的泥土,身前是简陋但有效的木头和沟壑,左右都是自己数组的战友,俯视着他们的敌人!
他们站在这里,就象猎人等待猎物一样!不用冲上去和这些可怕的野蛮人近身肉搏!
苏莱曼看着这一切,这也是他考虑的原因。
利用地形和简易工事,将敌人的优势转化为劣势,将他们的力气和士气消磨在沟壑,栅栏以及仰视他们的敌人中。
自己的这支队伍毕竟都是新兵,哪怕他们现在拥有了野心,贪婪,欲望,渴望获得胜利。
他们也是新兵!只有经受血与火的考验!才能帮他们创建起信心!
而如果让这些刚刚拿起武器没多久的新兵立刻投入与凶残的灼人部野人血肉横飞的贴身战,是绝对不利于信心的创建的。
现在他们无需直面凶残的野人,只需在相对安全的位置上,执行简单的指令。
弓箭手稳稳地将箭矢射向近距离拥堵的敌人,矛兵们则保卫栅栏用矛尖不断戳击向上爬的野人的手臂。
矛兵们握紧矛杆的手,一开始还有些颤斗,但随着每一次次戳伤野人。
听着野人发出的惨嚎,那种恐惧开始像潮水般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特的镇定,他们的动作逐渐变得快速,变得有力。
弓手们的动作也越来越流畅,开始机械的有节奏地拉弓、瞄准、射击。
每一次箭矢离弦的“咻”声,都是对灼人部野人眼睛的一次审判。
看着灼人部野人的眼睛不断被射中,他们的信心也在飞速增长。
甚至有一丝奇妙的快感?
战斗,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公平的。
一方是利用地形和简易工事,用远程和长兵器构建安全线,在安全线中创建信心。
另一方是愤怒冲锋,却被困在障碍前,无法发挥自身优势的困兽,在绝望中逐渐瓦解。
内哥之子沃克见到这种情况,内心在滴血,但也快速反应过来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他本以为凭借灼人部战士的勇猛!
能一举冲上这些平地人的木头架子,将平地人拉入灼人部战士们最擅长的贴身战!
却没想到这些没有铁皮的平地人如此坚强!
“退!后退!快退!”内哥之子沃克声嘶力竭地怒吼着,
他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试图指挥那些拼命向前挤的战士们停下!同时让那些仍在不断冲击平地人的战士们后退!
然而,对于高山氏族灼人部来说,撤退往往比冲锋更难。
那些已经杀红了眼,被愤怒冲昏头脑的战士们,并没有立刻听到命令,或者说听到了也不愿接受。
还在徒劳的试图从沟壑爬上去试图摧毁栅栏,为兄弟们打通一条冲上去的道路!
而那些试图后退的人,却又被身后涌上来想要冲上去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