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媳妇时不觉得,如今独居久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平时在厂里混日子还好,下班回家后尤其难熬——好在厂里女工多,倒也不觉孤单。
可这大过年的,家家户户热热闹闹,唯独自己形单影只。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变成第二个傻柱了。不行,得赶紧把于海棠弄到手,结束这光棍日子。没了媳妇不只是心里寂寞,更要命的是身体也燥得慌。
尤其是喝了楚秀的药酒后,许大茂明显感觉体力见长。得再找楚秀讨些药酒,等这波药劲上来,说不定就能重振雄风。想到能把于海棠娶进门,许大茂笑得龇牙咧嘴,那张奸猾面孔更显猥琐,不管使什么手段,这回一定要拿下她。
此时三大爷家里,三大妈接过阎解睇拎回的那袋鼓鼓囊囊的辣条,连声夸赞:还是咱家解睇本事,可比你爹拿回来的多多了。原本撅着嘴的阎解睇顿时眉开眼笑,辣条的香气更是冲散了所有不快。
解开袋子闻到香辣味儿,全家人顿时馋虫大动。这回辣条管够,都别抢啊。三大妈招呼着。这辣条是解睇特意要的,多给你们妹妹分点,你们没意见吧。
没意见。
兄弟俩齐声回答,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刚才父亲只让他们尝了一根就收走了,还没过足瘾。
这回总算能痛快吃个够了。
三大妈一声令下,两兄弟左右开弓,抓起辣条直往嘴里塞。
不一会儿,嘴角全沾满了红油,可谁在乎呢?这辣条越嚼越香。
幸好三大爷不在,少个人分,他们就能多吃几口。
咚咚咚。
楚秀叹了口气。
今天怎么回事?秦淮茹刚走,三大爷家的人又来串门,连个清净的二人世界都过不成。
他板着脸拉开门,只见许大茂站在门外,搓着手笑得谄媚。有事?
许大茂晃了晃空药酒瓶,压低声音:楚哥,能再给灌点不?喝得太快了。
楚秀原本以为是什么大事。
要不是用了他提供的材料泡酒,自己压根不想搭理许大茂。
虽然知道他现在不敢招惹自己,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背后使绊子,就算伤不到根基也够麻烦的。
接过瓶子回屋灌满,楚秀递回去时,许大茂明显愣了一下。
他原以为会被刁难,没想到这么痛快。多谢楚主任!许大茂点头哈腰。
其实他心里憋着火:这些药材可都是用金条换的,如今喝自己的东西还得低声下气。
但他不敢抱怨,毕竟没了楚秀的手艺,那些药材不过是堆枯草。
真要论起来,这酿制技术若对外出售,十个金条都未必买得到。
许大茂揣着酒瓶小跑回家。
哪个缺德鬼偷了我家的鸡?!
四邻纷纷推门张望。
在这个时代,偷窃绝非小罪,一旦被抓轻则银铛入狱,重则留下终身污点。
这样的案底记录在册,日后找工作都将寸步难行。
许大茂拎着药酒兴冲冲地往家走,脑海中全是如何追求于海棠的盘算。
凭借自己的体力和床上功夫,他自信娶到于海棠后定能让她欲仙欲死。
想到这些,他不禁热血沸腾——虽然比不上楚秀娶了个才貌双全的妻子,但他有自知之明。
再说于海棠可是厂里公认的厂花,追求者能排成长队。
多年来被傻柱处处压制,如今总算能扬眉吐气。
自己有稳定工资,吃穿不愁,而那个傻柱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等结婚时一定要大摆宴席,娶个厂花不大操大办实在说不过去。
那傻柱娶了贾张氏那样的婆娘还摆酒,自己更得风风光光办一场。
正做着美梦回到家,却发现后院那只下蛋的老母鸡不见了。
许大茂顿时火冒三丈,那鸡可是他每天滋补的关键。
他冲到院里破口大骂: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偷老子的鸡?现在站出来还来得及,等我查出来可没你好果子吃!众人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莫名觉得滑稽——这算不算恶人自有恶人磨?偷鸡固然不对,但比起许大茂平日的所作所为,倒像是替天行道了。
见无人应声,许大茂只得去找三位大爷评理。一大爷,您给说说,我许大茂招谁惹谁了?一大爷敷衍地应付着,压根不想管他的闲事。
这把年纪了,再混两年就退休,可不想节外生枝。大茂啊,会不会是鸡自己跑丢了?
正在气头上的许大茂立刻明白一大爷在推脱。
突然他灵光一闪:棒梗!准是棒梗那小子!说罢一脚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