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起,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想冲上去揍许大茂一顿,可瞥见人群里站着的楚秀,顿时怂了。
上次被楚秀一脚踢飞的惨痛经历让他心头发颤,只能憋着满肚子火,暗自盘算以后非得找机会收拾许大茂不可。
更让他窝火的是棒梗这小子。
以前偷拿些零嘴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偷钱,还是偷自家的!想到以后要天天提防着,傻柱心里直冒火。
更可恨的是,秦淮茹被抓伤脸也是这兔崽子惹的祸。
眼瞅着贾家名声彻底臭了,连带着娶了贾张氏的自己也被人指指点点,离婚的念头在脑子里直打转。
另一边,秦淮茹把棒梗揍得哭爹喊娘。
一大爷看不过眼,出声喝止:先问钱!秦淮茹这才惊醒,慌慌张张揪住儿子:还剩多少钱?她想着孩子顶多买点吃的,那一百多块肯定还有剩。花、花光了棒梗捂着屁股小声嘟囔。
贾张氏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哆嗦着嘴唇尖叫:放屁!一百多块你咋花的?她死活不信,认定孙子在撒谎藏钱。
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盯着棒梗,想听听这笔巨款到底怎么没的。
棒梗此刻满脸惊恐,脸色煞白地嗫嚅道:我就是想想在伙伴们面前争口气。
他们总喊我癞蛤蟆精、小太监,没人愿意跟我玩我就拿钱请他们去全聚德吃烤鸭后来又买了糖果分给大家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番话说得众人目瞪口呆。
秦淮茹气得眼前发黑,身子一歪就往后栽去,被眼疾手快的傻柱一把搀住。
傻柱心里直冒火:这小兔崽子不仅自己挥霍,还带着一群狐朋 糟蹋钱,简直就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再瞅瞅棒梗那一身癞蛤蟆似的皮肤,往后的日子怕是连门都不敢出。
想到贾家这一屋子倒霉相——瘫在床上的贾东旭,废了的棒梗,那张嘴比粪坑还臭的贾张氏,如今连秦淮茹的脸也破了相傻柱后脊梁一阵发凉。
这哪是个家,分明就是个灾星聚集地!得赶紧想法子脱身才行!
贾东旭躺在床上双目赤红。
虽说他花不着钱,可那一百多块要是贴补家用,顿顿吃肉都够了。
现在倒好,全便宜了外人!正窝火时,瞥见傻柱搂着自己媳妇,顿时怒发冲冠:撒手!
傻柱依依不舍地松开手,暗骂这残废管得真宽。
那边贾张氏已经抡起擀面杖扑向棒梗:让你偷老娘的棺材本!让你充大款!往日最疼孙子的老太太此刻状若疯虎,棍棍到肉。奶奶饶命啊!哎呦棒梗蜷缩在地上哀嚎,刚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一大爷看着眼前乱糟糟的场面,忍不住叹气:棒梗这孩子真是没救了,自家钱也敢这么乱花,今后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大祸事!
那边贾家人堆里的傻柱更让人无语,居然痴迷上了贾张氏。
这会儿看他像是后悔了,可惜生米煮成熟饭。
这年头离婚比登天还难,就算离成了,跟贾张氏结过婚这事儿也成人生污点了。
往后哪家好姑娘愿意嫁给他?现在贾家的名声早就臭遍全城,连轧钢厂都因为楚秀的事儿被查了个底朝天。
但凡有点脑子的,谁敢往火坑里跳?
傻柱这辈子算是完蛋了。
厂里马华做菜的手艺都超过他了,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食堂早没他的位置了。
偏他自己还蒙在鼓里,大伙儿都憋着看他知道后的表情呢。
三大爷冷笑着看戏,斩钉截铁地说:棒梗彻底废了!这话分量不轻,要知道他以前最多说棒梗不懂事。
听说这小子偷家里钱请客吃饭,这才下了定论。
阎家几个孩子心里一紧。
自家老爹看人从没走眼过,当初就是靠这份眼力押对楚秀这步棋。
所以他说的话,家里人都当回事。
贾家这么闹腾,整条巷子的脸都丢光了!
一天天不是这事就是那事!
小事不断就算了,隔三差五还整出大动静!
照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三天两头不是瘫就是病的
要我说干脆赶出去清净!
秦淮茹听着众人议论,马上哭穷:我们家实在没法过了,养老钱都被棒梗偷光,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啊!这话让大伙儿一时语塞,毕竟大冬天的总不能真把人撵去睡马路。
虽说暂时作罢,但赶人的念头已经在街坊心里扎了根。
看着贾家天天鸡飞狗跳的样子,众人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
众人僵持许久,最终不欢而散。
贾张氏愤愤不平地嚷道:那是我养老的钱,必须给我讨回来!
她平日省吃俭用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