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掠过狡黠的笑意。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丁秋楠坐立不安的样子,只觉得可爱非常。
就像初次尝试蚕蛹的人,只要突破心理障碍尝过第一口,这般美味定会让她欲罢不能。
说不定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她就会缠着自己再做这道菜。
终于,院落里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促使丁秋楠下定决心。
想到丈夫说过这能养颜美容,作为妻子更该支持他的厨艺。
她猛然闭眼咬向蛙腿,霎时瞪大的美眸中满是惊艳。
丁秋楠真吃了!
明知是毒蛤蟆还吃?
这是真爱啊!
议论声中夹杂着惋惜与敬佩,众人神色各异。
站在角落的傻柱攥紧拳头,凭什么这个乡下人能娶到如此死心塌地的妻子?许大茂也不禁摇头叹息,难得对某人升起真心敬意。
而此刻的厨房里,丁秋楠眼角弯成新月,红唇沾着油光惊呼:肉质比牛肉还嫩!麻辣鲜香全都渗进去了,楚秀你真没骗我!
这肉简直绝了,这辈子从未尝过如此美味,既不像牛肉也不似羊肉,每一丝纤维都清晰可辨,独特的纹理间藏着细小的孔洞,正是这结构让它吸饱了汤汁,入口即化!
麻辣锅底在后世本就备受女孩追捧,丁秋楠自然也不例外,迫不及待地从沸腾的红汤里捞出牛蛙,满足地大快朵颐。
她笑得眉眼弯弯,满脸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楚秀见状轻笑着提醒:慢点吃,锅里还多着呢。
望着妻子开心的模样,楚秀觉得这顿牛蛙火锅值了。
如今他什么也不缺,只盼着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丁秋楠能过得舒心。
此刻见她吃得开心,心里油然生出几分成就感——当初改良机器登报评优,或是升任车间主任时,他都未曾这般欣喜过。
在他眼里,丁秋楠的笑容比什么都珍贵。
楚秀也笑着动筷,牛蛙肉鲜嫩麻辣中带着回甘,配着空间特酿的果酒,清甜解腻,吃得畅快淋漓。
院里众人看着这对夫妻大快朵颐的样子,既震惊又艳羡:
他俩这模样,哪像中毒啊?
癞蛤蟆还能这么香?我都看饿了!
啧啧,那肉白生生的,光看着就流口水
楚秀真把癞蛤蟆变美食了?
麻辣鲜香随风飘散,众人馋得直咽口水。
川渝火锅本就勾人食欲,加上两人吃得香,活脱脱一场吃播现场,馋得围观者眼睛发直。
可谁也不敢上前——毕竟这位可是能空手揍野猪的狠角色。
三大爷目光闪动,突然大步朝楚秀家走去。
他得替楚秀澄清传言,既卖个人情,更是防着院里人乱嚼舌根。
这年月吃毒物无恙容易惹是非,何况楚秀年纪轻轻就当上车间主任,若再传出这类奇闻,指不定招来什么麻烦。
作为教书先生,他太清楚人言可畏了。
民众的投诉信怕是能把楚秀淹没!
他走到楚秀家门口,露出友好的笑容问道:“楚秀,你在煮什么?香味这么诱人?”
故意提高音量,引得院里众人纷纷张望。
丁秋楠正津津有味地嚼着牛蛙肉,闻言疑惑地抬眼——这不明摆着是火锅吗?但见对方在跟楚秀搭话,她便继续低头享用美食。
楚秀瞥了眼三大爷,看穿他的用意。
锅里炖着牛蛙,即便有人造谣也能用实物澄清。
虽然不在乎闲言碎语,但明白对方是好意,便顺着话头应付道:“这是药膳。”
说完便不再多言。
“难怪香气扑鼻!”
阎阜贵佯装恍然,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暗想楚秀果然医术通神,竟能用毒蛙做药膳,怕不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
这般手艺历来专供皇室,更让他垂涎三尺又不敢贸然开口。
楚秀忽然递来盛着牛蛙的碗:“有心了。”
三大爷顿觉心思被洞穿,后背沁出冷汗。
二十五岁的青年竟有这般深沉心机,若与之为敌想到总来挑衅的傻柱等人,他暗自冷笑。
阎阜贵捧着碗暗下决心:必须牢牢维系这段关系。
三大爷紧张地接过碗,心中对楚秀充满敬佩,但瞧着碗里那块“蛤蟆肉”
,还是忍不住犯怵。
他活了大半辈子,哪敢碰这种东西?光是想到那疙疙瘩瘩的表皮,就让他直打哆嗦。
可看着楚秀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再想到这是神医亲手炮制的药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