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得选,否则宴席准得闹笑话。
要知道,酒席酒席,吃不好可就是砸招牌的事。
众人一听都愣住了,这才反应过来——居然还没请厨师?那待会儿的饭菜怎么办?
众人屏息凝视,目光汇聚在楚秀身上。
大家都清楚,他唯一的选择只有傻柱,毕竟作为新郎官,总不可能意气用事亲自下厨。
丁秋楠忧心忡忡地望着楚秀。
她了解丈夫平日内敛却心高气傲的性子,换作往日断不会妥协,但此刻为了她定会忍辱应下。
纤纤玉手覆上楚秀的手背,她柔声道:别顾虑我。
楚秀眼底泛起涟漪,心头涌起暖意。
他轻拍妻子手背安抚:别担心,我自有安排。
见丁秋楠露出讶色,楚秀转向傻柱冷然道:我的喜宴,轮不到你插手。
傻柱顿时涨红了脸,暴跳如雷:现在是一只鸡,待会求我可就得两只了!他环视满院熟人,料定无人能替代自己掌勺。
楚秀不再多言,转身回屋。
围观群众交头接耳,既好奇谁能接替傻柱,又暗自期待新郎官亲自露一手。
暮色渐沉,院里筵席已备。
众人翘首以待,不少人饿着肚子就等这顿难得的荤腥。
傻柱左顾右盼不见厨师踪影,愈发得意,盘算着待会要坐地起价。
忽然间,轧钢厂的工友们鱼贯而入,小院顿时热闹非凡。
丁父丁母满面红光走来,对这个乘龙快婿越看越满意——相貌堂堂、能力出众不说,在厂里更是与厂长平起平坐的人物。
楚秀携新婚妻子迎上前,含笑唤道:爸妈。
两老听到楚秀改了称呼,立刻眉开眼笑:来得急,就怕耽误时辰,都怪你妈非要梳妆打扮!
你这老头净瞎说!丁母脸一红,轻捶了下老伴。
楚秀看着二老拌嘴,眼底漾起暖意,趁人不注意捏了捏丁秋楠柔嫩的手掌。
丁秋楠身子一颤,脸颊飞上红霞,心里暗嗔这人真不害臊,当着父母还敢动手动脚。
欢笑间,两辆轿车驶入院门。
杨厂长与李副厂长联袂而来,惊得满院鸦雀无声——轧钢厂两位当家人竟亲自登门!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来了!
楚工的面子也太大了!
这可是通天的关系啊!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使劲揉眼睛,不敢相信这等大人物会来参加婚宴。
想起楚秀初来时的情景,再对比今日排场,真叫人大开眼界。
两位厂长提着贺礼走近,杨厂长笑道:恭喜成家,刚开完会就赶过来,没误了吉时吧?
来得正好,快请入席。楚秀从容相迎,举止沉稳淡定。
在场众人却屏息凝神,连筷子都不敢动一下。
丁父丁母看得目瞪口呆,悄声感叹:咱们女婿竟有这般能耐!
秋楠真是嫁对人了,往后日子肯定幸福!老两口相视而笑,眼中满是欣慰。
丁父和丁母低声交谈着,眼中满是对女婿楚秀的赞许之色。
此时人们大多靠媒妁之言结亲,有的夫妻婚前素不相识就匆忙成婚,能自由恋爱的实属罕见。
能嫁得良人,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难得的幸事。
见女儿与楚秀喜结连理,丁家二老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虽然接触不多,但楚秀那身正气凛然的气度,让人不自觉地就心生信任。
宴席间欢声笑语不断,宾客们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往两位厂长身上瞟。
人群中,许大茂转动着眼珠,一见李副厂长现身就按捺不住,赶忙上前献殷勤。
他暗自惊叹楚秀的能量——自己平日连巴结厂长的机会都没有,而楚秀竟能请动日理万机的领导出席婚宴,这在厂里必将引起轰动。
傻柱表面上摆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心里却羡慕得紧。
他盘算着等楚秀来请自己掌勺时,定要端着架子好好显摆一番。
毕竟在这个院里,唯有他的厨艺能拿得出手。
一旁的秦淮茹看他这副模样,轻声问道:一会儿做菜有把握吗?要不要去给厂长敬酒?她笃定楚秀最终还得求傻柱下厨,毕竟新郎官亲自下灶实在有失体面。
傻柱扬起下巴,胸有成竹地说:你就瞧好吧!等我露一手,保管让两位厂长大开眼界。
马华那小子得了楚秀指点又如何?跟我比还差得远呢!
到时候他体面回归轧钢厂,重新当他的厨房小霸王,那得多痛快!
秦淮茹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