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窗外。哥,真香啊。刘光福使劲吸着鼻子,喉结不停地滚动。
刘光天也露出一副馋相:要是能给楚秀跑腿办事,混口汤喝该多好。
尽管他们家在这个大院里算条件不错的,可羊肉这种稀罕物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回。
上次尝到羊肉的滋味,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二大爷刘海中拧着眉头,心里直犯嘀咕:这楚秀哪来这么多钱?一个月工资不过五十来块,天天大鱼大肉不说,今天还置办了三转一响,那可是三百多块钱的物件!
他越想越不对劲,可一想到楚秀和厂里领导的关系,刚冒出来的举报念头又缩了回去。
现在的他在厂里人人喊打,而楚秀正春风得意。
万一举报不成反惹一身 ,以后还得指望人家帮衬呢。要不还是想办法跟楚秀搞好关系?刘海中望着楚秀家的方向发起了呆。
二大妈看在眼里,暗自叹气。
自从老伴被停职后,整个人变得疑神疑鬼,脾气也越来越暴躁。
以前半个月才揍孩子一回,现在动不动就动手。
要说是停职闹的,可楚秀成天显摆,估计也是火上浇油。
刘家两兄弟听到父亲的嘀咕,偷偷交换了个不屑的眼神。
你不是天天念叨要当领导吗?
人家楚秀二十五岁就当上副主任了!
你不是要跟易中海较劲吗?
看看人家顿顿吃肉,三转一响样样齐全,屋里还暖和得让全院人眼红!
刘海中回过神来,正好撞见两个儿子鄙夷的目光,顿时火冒三丈:小兔崽子敢看不起老子?要不是我挣钱养家,你们早饿死了!看我不收拾你们还敢瞪眼?!
院子里闹腾得厉害。
二大爷抄起扫帚就往两兄弟身上招呼,嘴里骂骂咧咧的,二大妈拦都拦不住,心里直叹气:这日子咋过成这样了?
灶火映着许大茂油光光的脸。
他正嚼着红烧肉呢,忽然吸溜两下鼻子——对面楚秀家炖羊肉的香味飘过来了。
他啪地摔了筷子:真晦气!半个月才开次荤,被这味儿搅得跟啃树皮似的!
肉片在嘴里越嚼越没滋味。
许大茂灌了口酒,突然想起上个月要不是楚秀帮着说话,自己这会儿还在车间搬零件呢。
赶紧拍拍脸:人家是财神爷,得供着!说完又夹起块肥肉,硬是吃出了满嘴哈喇子味。
傻柱蹲在自家门槛上啃窝头,眼珠子都快瞪到楚秀家窗户里去了。
窝头渣掉在补丁裤子上也顾不上拍,嘴里嘟嘟囔囔:呸!指不定从哪捞的昧心钱话音未落自己先缩了缩脖子,上回楚秀瞥他那眼,现在想起来后脊梁还发凉。
何雨水把白菜帮子剁得咚咚响。
油星子溅到脸上也不擦,满脑子都是要是嫁过去该多好。
转头看见傻柱那窝囊样,菜刀哐当砍进案板三寸深。
阎家饭桌上静悄悄的。
五双筷子齐齐伸向咸菜碟,闻着空气里的肉香,连嚼咸萝卜的声儿都格外响。
三大爷嘬着筷子头小声嘀咕:要不明儿也割半两肉?话没说完就被老伴瞪了回去。
阎阜贵虽然也很想吃,但还是默默低头扒饭。
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楚秀肯定会分给他一些,但他不想这样做。
在这个大院里生活了几十年,谁是什么脾性他看得一清二楚。
唯有楚秀为人实在,值得深交。
与其贪图这点小便宜,不如真心实意和他相处,将来遇到难处也好有个照应。
要是换了院里其他人,怕是只会站在旁边看笑话。
这时阎解娣实在按捺不住了。
年纪小的她正是嘴馋的时候,忍不住偷偷跑到楚秀家门口张望。
正吃着肉的楚秀抬眼瞥见门口的小身影,瞧见她眼巴巴盯着锅里肉的馋样,不禁笑了:进来吧。
楚秀哥!阎解娣红着脸挪进屋,手指绞着衣角,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锅里的肉。
看着她可爱的模样,楚秀爽朗大笑。
想到马上就要和丁秋楠结婚生子,他对小孩也多了几分亲近。
况且阎解娣每次见面都甜甜地喊人,教得很是懂事。想吃吗?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
楚秀拿起碗盛了汤,又添了几片羊肉和青菜递过去:那这碗给你。
阎解娣惊喜地接过碗,先规规矩矩鞠了一躬:谢谢楚秀哥哥!这才捧着碗,肉乎乎的小脸上满是雀跃。回家吃吧。
看着小姑娘欢快跑走的背影,楚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