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眼底含笑:就你鼻子灵,野猪排骨汤还在炖着,咱们先吃别的。对美食倒是格外敏感,明明做了好几样菜式,竟都被她闻出来了。
丁秋楠抿嘴笑着,带着几分俏皮抬起下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本事。
香气四溢间,两人的食欲都被勾起。
这诱人的香味飘满院落,惹得邻居们纷纷侧目。
易家屋内,易中海正和妻子享用难得奢侈的红烧鱼。
突然飘来的野猪肉香让他筷子一顿:野猪肉能香成这样?
那独特的野味香气仿佛能穿透味蕾,光是闻着就让人想象到紧致弹牙的口感,鲜美的滋味在舌尖打转。
易中海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回被馋得心痒难耐,连眼前的鱼都失了味道。
一大妈叹气:这可是花钱都买不着的好东西。
楚秀这小子,现在是真有本事。野猪肉在市面上根本见不着,偶尔出现也会被抢购一空。
虽说这个年代猎户还能打野猪,但那畜生凶得很,价格自然居高不下。
为了攒养老钱,老两口平时从不舍得在这些吃食上破费。
如今闻着别人家的肉香,心里真不是滋味。
更让他们懊恼的是,当初对楚秀爱答不理,如今想攀关系却难了。
就连看似单纯的丁秋楠也机灵得很,家长里短能聊,一说到正事就打太极。
易中海暗自感慨,楚秀眼光确实毒辣,找了个既漂亮又聪明的医生媳妇。
谁能想到短短时日,那个普通工人就像坐了火箭似的,一路升到了车间主任呢。
后悔也迟了,世上哪有后悔药可吃,只能找机会讨好楚秀,若能让他给自己养老就再好不过了。
刘家屋里。
二大爷刘海中一家围坐吃饭,桌上只剩一盘萝卜丝和咸菜,众人食不知味。
从前好歹能有三盘素菜,日子在四合院里算得上数一数二,如今却成了这副光景。
楚秀家炖野猪肉的香气飘过来。
刘光福实在忍不住:爹,咱家啥时候能像从前那样?这饭菜跟猪食似的。
我倒没啥,可光天正长身体呢!
饭桌上顿时安静。
刘光天见父亲脸色铁青,又瞥见哥哥使眼色,只得硬着头皮附和:是啊爹,天天吃咸菜哪来的营养。
二大爷闻着肉香,看着眼前寒酸的饭菜,心里本就窝火。
两个儿子还挑三拣四,顿时拍桌怒骂:两个畜生!老子还没吭声你们倒叫唤上了?整天游手好闲不找工作,还好意思攀比?
越说越气,抄起扫把就往两个儿子身上招呼:楚秀从小没爹没娘,现在连老子都得求他。
你们凭啥跟他比?说!你们配吗?
两兄弟被揪着耳朵,鼻青脸肿地哭喊:不配我们不配
心里却恨得咬牙:三大爷家的孩子从不挨打,自家父亲却动辄打骂,简直不把他们当人。
刘海中打得更狠:现在知道不配了?人家楚秀像你们这么大早就能养家了!
爹别打了我们学楚秀当孤儿还不行吗?刘光天被打懵了,脱口而出。
小畜生!刘海中暴跳如雷,这分明是在咒他早死。我今儿非要抽死你不可!
刘家兄弟的惨叫响彻四合院,引得众人侧目。
阎家屋内。
肉香四溢间,阎解成正欲开口,忽闻隔壁刘家兄弟的哀嚎,心头猛地一紧。
暗道刘光福这哥俩在外头横行霸道,专捡学生欺负,回家倒天天挨揍,实在可怜!
啧,真香!
阎阜贵咽着唾沫,本想去楚秀那儿讨些吃食,转念想到近来已得了不少好处,再上门未免厚颜。
若惹得楚秀厌烦,就算给一百头野猪也划不来。
见家人眼巴巴的模样,三大爷摇头叹道:甭惦记了,就着香味下饭吧!如今院里人早练就了闻香吃饭的本事。
阎解成耷拉着脸:得,横竖都是吃。恨不能立时冲去楚秀家,那野猪肉香得他五脏庙直闹腾。
小女儿阎解娣眼底闪着馋光,口水就着饭粒往下淌。
三大妈感慨:楚秀这手艺神了,野猪肉都能翻出这些花样,还有他不会做的菜么?做了一辈子饭的她,在楚秀面前只觉半辈子白活。
后院里,聋老太太饿得肠鸣不已:真香!楚小子这般年纪就有这等本事,往后还了得?如今她每日被勾得胃口大开,可瞧见自家饭菜又兴致全无,简直是种煎熬。
摸着冰凉的床榻,老太太暗自艳羡:楚秀如今出息了,月俸过百,厨艺绝佳,最叫人眼热的还是那暖烘烘的炉子。
自己这把老骨头,冬夜常被冻醒,来年冬日还不知熬不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