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用?她一直看不上这个乡下媳妇,要不是儿子坚持,才不会让这丧门星进门。
秦淮茹死死攥着衣角,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婆婆明明藏着养老钱,却一分都不肯拿出来,连亲儿子做手术都舍不得花,现在倒来怪她。我不管!我就要吃肉!棒梗眼睛通红地嘶吼着,又开始摔东西。
两个妹妹吓得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贾张氏见孙子冲自己要钱,脸色更难看了。
那可是她的棺材本,万万不能动。奶奶真没钱,找你妈要去!她赶紧把矛头转向秦淮茹。
棒梗恶狠狠地瞪着母亲,心想奶奶肯定不会骗他。
自己吃了那么多苦,现在连顿肉都吃不上?肯定是这个当娘的太狠心!
秦淮茹瞥见那个眼神,心中火起,脸色阴沉地冲贾张氏喊道:我手里有没有钱你心里没数吗?每月上交的钱都进了你的口袋,孩子不过想吃口肉,你抠成这样像话吗?你那压箱底的养老钱怕是攒了不少吧,掏几块出来能要你的命?
她实在忍无可忍。
这些年来每月工资大半都给了婆婆,全家开销全压在她肩上。
如今棒梗刚回家,想吃顿肉天经地义,这老虔婆竟还是这般铁公鸡做派!
好啊!贾张氏扯着嗓子干嚎,果然天天惦记我那点棺材本!你还是个人?心肝都被狗吃了!东旭当初瞎了眼娶回你这黑心媳妇,连老太婆的养老钱都不放过!她原打算把难题推给儿媳,让孙子找母亲闹去,自己再当个和事佬,顺便骂几句秦淮茹给孙子出气——这招向来管用。
棒梗眼珠在母亲与祖母之间打转。
虽然弄不清钱在谁手上,但两人争执让他确信:买肉钱绝对有!少年抡起板凳砸向饭桌,面目狰狞道:我不管!蹲完大牢吃顿肉怎么了?今天必须吃到!你们看着办!
贾张氏耷拉着眼皮装聋作哑。
当年亲儿子病危她都没动养老钱,何况现在?秦淮茹望着儿子眼中的怨毒,再看婆婆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得叹气:等妈过几天发工资,立刻给你买。她心里发苦——瘫在床上的丈夫指望不上,刻薄婆婆更是指望不上。
这日子过得真累!
棒梗牙龈咬得生疼。
蹲苦窑遭的罪还不够?回家连肉都吃不上!明明有钱却要他等?恨意如野草疯长:为什么他爹是个瘫子废物?怎么就不是威风凛凛的楚秀?
楚秀家的宅院气派非凡,精美的家具琳琅满目,餐桌上顿顿都有荤腥。
作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他无论走到哪儿都备受众人敬重!
要是自己的父亲也有这般权势该多好啊!
全都怪母亲目光短浅,若是当年选择了楚秀,自己如今就是干部子弟了,定能锦衣玉食,日日享受美味佳肴!
到那时,院里那些孩子都得对自己俯首帖耳,争相讨好!
想到这里,他胸中的怨毒越发浓烈,眼神阴鸷得骇人。
整个人彻底堕入黑暗!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定要让所有欺辱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棒梗瘫坐在木椅上,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仿佛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秦淮茹呆望着判若两人的儿子,只觉得无比陌生。
这些年来她终日为生计奔波,记忆中棒梗还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孩童,此刻面对这个满面狰狞的青年,竟不自觉地感到恐惧。
贾张氏却满不在乎地上前安抚,盘算着只要不花她的棺材本就好。
小当和槐花瑟缩在墙角,吓得脸色惨白,不敢靠近兄长半步。
院子另一头,傻柱仍蜷缩在地上哀嚎。
他被棒梗狠狠踹中了要害,一时半会儿根本站不起来。
围观群众冷眼旁观,没一个人上前搀扶。
易中海终究看不下去,毕竟傻柱是他备选的养老对象。贾家全是忘恩负义的东西!他扶起傻柱怒斥,这些年接济的饭菜、垫付的药费还少吗?结果就换来这一脚!你看她们有人管你死活吗?
想起这事他就来气。
要是傻柱争气些,自己何至于整天琢磨怎么巴结楚秀。您这话忒难听了!傻柱强忍疼痛辩解,棒梗还是个孩子,长大自然就懂事了。
说着偷偷望了眼贾家方向。
他始终坚信贾张氏对自己有情,那天深夜的相会就是证明。
虽然世人难以理解这段忘年恋,但他不愿听人说贾家半句不是。
易中海气得眼前发黑,甩开傻柱扭头就走。
这混账简直不可理喻!为了个老太婆糊涂至此,日后必定人财两空。
那贾张氏什么货色他还能不清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