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整理了下身上衣服，一脸严肃的看向路明非。
叶凡按动控制台，电梯迅速上升，三人又回到了叶凡的办公室中。
全景玻璃转为不透明，办公室重新恢复私密空间。
他示意路明非坐在真皮沙发上，自己则靠在办公桌边缘。
赛琳娜突然接话，银发在空调风中微微飘动。
她取出一枚青铜罗盘放在茶几上，盘面刻满龙文。
那正是上古时期人类用来记录尼德霍格英姿的画卷。
路明非盯着罗盘中央那幅狰狞的图腾：缠绕世界树的黑龙，利齿间滴落毒液。神话里啃食树根的恶龙？
叶凡的指甲划过罗盘，青铜表面突然浮现立体投影。
树冠之上盘踞着遮天蔽日的龙影，无数小龙在它翼膜下臣服。
投影变幻，展现白王被钉死在铜柱上的惨状。
路明非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那些投影中的龙群厮杀画面太过真实，仿佛能听见龙骨碎裂的脆响。
投影中的龙影顿时鲜活起来，展现出诺顿与康斯坦丁相拥自焚的场景。
他指向罗盘上四大君主的虚影，那是八个形象各不相同的存在：
“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比任何一对双胞胎都要纯粹，但他们之间的宿命只可能是相互厮杀吞噬。”
叶凡神色有些莫名，甚至不想去看路明非的眼睛。
他必须让路明非知道这个现实的残酷。虽然他早就有解决方法，并且已经开始布局了，但路明非必须明白这些事情的残酷！
你就好好感受一下痛苦离别的滋味吧，小明非。那时候的痛苦越强烈，重逢后的喜悦才会越让人开心啊。
“当然也有一种说法，是黑王希望他的孩子们不会像他那样孤独。”叶凡开口补充。
路明非胃部抽搐。那些投影里龙类相食的画面，让他想起高中生物课的螳螂交配视频。
叶凡关闭投影，罗盘恢复锈迹斑斑的模样，\"随便一个苏醒的君主，都能让东京或纽约从地图上消失。
“不朽军团是专门用来对付四大君主和黑王的，而其他的普通天兵，用来对付那些沉睡在世界各地的龙类以及他们手下的死侍。”
“这就是天庭如今全部的布局。”叶凡说着。
窗外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路明非冲到窗边，看见训练场升起蘑菇云，火光中走出个毫发无损的铠甲人影。
叶凡伸手一挥，直接调动空间之力，将战场上的一枚子弹窃到了自己手里。
子弹上还冒着热气，让本来散发着熏香味香气的办公室内，多了几抹硝烟的味道。
赛琳娜从叶凡手中接过弹壳，接着又把弹壳扔给路明非。
路明非赶忙摊开双手接住子弹壳落入掌心。他还能感受到上面残存的炽热余温。
“这就是战争，是铁与火交织的战场！”
路明非攥紧弹壳，金属边缘残存的余温让手掌格外炽热。
他们回到办公室，夕阳将房间染成橘红色。路明非站在窗前，看着下方训练场上厮杀的身影，内心挣扎。
路明非翻开文件，看到孩子们与家人团聚的照片。其中一个女孩抱着救援人员不放的笑容，让他胸口发紧。
“你对你这个弟弟未免太宽容了，凯撒他们可没有这种待遇。”赛琳娜好笑的戳戳叶凡的脑袋。
“那家伙可是和我同岁啊，你指望我给他什么好脸色？”
叶凡耸耸肩，凯撒生理年龄上可比他还要大几个月，他总不能把对方当弟弟吧！
路明非望向远处海平面，想起山区孩子们的笑脸，想起聚义楼里那些热切的眼神。
也许极端的手段确实有其必要性，也许在末日面前，道德需要重新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