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说不出话来。确实有过瞬间的失落,比如上次给她带的家乡腊肠,她转手给了保洁阿姨,我看到的时候,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但我一直告诉自己,别太计较。
“你看,你自己也不是完全不在意,”林薇看穿了我的沉默,“既然在意,就别装大方。与其最后因为‘我给了你你没给我’闹别扭,不如一开始就各管各的。别人开口要了,你再给;没开口,就别瞎操心。”
我端着杯子的手有点抖。原来那些我以为的“好心”,在她眼里全是“负担”和“计较”。“所以在你看来,我之前做的那些,全是多余的?”
“也不是多余,”她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就是……没必要。同事之间,保持客气就够了。你不用总想着跟谁处成朋友,我也没那个打算。你给我的东西,我以后不会要了;我需要帮忙的时候,会主动开口的。这样行吧?”
茶水间的钟敲了十一下,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亮得刺眼。我点了点头,说不出“好”还是“不好”。
林薇转身走了,白衬衫上的咖啡渍像块没擦干净的影子。我把没喝几口的菊花茶倒进垃圾桶,杯子碰在桶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原来人和人的距离,真的不是靠“主动给”就能拉近的。有些界限,比我想象中要清晰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