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江西人,有人来我家,抢我东西,打我,摔坏我的玩具,我要争辩,我爸妈给我打一顿,觉得我不懂待客之道,中华古国,待人谦让,我说,我不光懂四书五经,还懂一点拳脚。
"小川!程叔叔一家来了,快下来!"母亲的声音从楼下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程勇正东张西望,一看到我就咧嘴笑了:"周小川,你那些破玩具呢?给我玩玩!"
我抿着嘴没回答,先向程叔叔和阿姨问好——这是父母要求的"礼数"。父亲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我说:"小川,带程勇去你房间玩吧,好好招待客人。"
刚推开门,我就看见程勇已经扑向我的书架,粗鲁地抽出一本线装书。"哇,这书真旧!"他随手翻着,脆弱的纸张在他手中发出危险的声响。
"那是明代版本的《论语》,请你小心点!"我冲过去想夺回来,却被他灵巧地躲开。
"这么紧张干嘛?不就是本破书吗?"程勇撇撇嘴,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瓷偶盒子,"这是什么?"
"别动那个!"我几乎是喊出来的,但已经晚了。程勇已经打开盒子,粗手粗脚地抓起一个文官造型的瓷偶。
"哇,真精致!"他赞叹着,却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瓷偶的头部摇晃,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请放下它,那很容易碎"我尽量保持礼貌,但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程勇充耳不闻,反而拿着瓷偶在空中挥舞:"看!它会飞!"就在这一刻,悲剧发生了——瓷偶从他手中滑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在地板上摔得粉碎。
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瓷偶,那是十二生肖中的"子鼠",文官帽子上原本有一只精致的小老鼠,现在只剩下一堆碎片。
"你!"热血涌上我的头顶,我一把揪住程勇的衣领,"你知不知道那有多珍贵!"
程勇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挑衅的笑容:"不就是个破玩具吗?赔你就是了!"
"赔?这是限量复刻版,全世界只有两百套!"我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给我滚出去!"
我用力推了他一把,程勇踉跄着后退,撞在我的书桌上,几枚古钱币从展示架上震落,叮叮当当地散落一地。
"小川!你在干什么!"父亲的声音从门口炸响。我回头,看见父母和程家夫妇都站在那儿,脸上写满了震惊。
程勇立刻变了一副面孔,委屈地说:"周叔叔,我只是想看看他的玩具,他就打我"
"不是这样的!"我急忙解释,"他摔坏了我的宋代瓷偶,还"
"闭嘴!"父亲厉声打断我,脸色铁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中华礼仪之邦,我们周家世代书香,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母亲也摇头叹气:"小川,客人来家里,你应该谦让有礼。一个玩具而已,值得这样大动肝火吗?"
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委屈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眼眶发热,但我知道不能哭——那会被视为软弱的表现。
"向程勇道歉。"父亲命令道。
我看着地上瓷偶的碎片,又看看程勇得意的表情,倔强地摇头:"我不。是他先弄坏我的东西。"
父亲的眼神变得危险。下一秒,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揪住我的耳朵,把我拖到了祠堂。
"跪下!"父亲从墙上取下家法竹板。我知道反抗只会让事情更糟,只能咬着牙跪在祖宗牌位前。
竹板落在背上时,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二十下后,父亲终于停手,气喘吁吁地说:"好好反省!晚饭前不许起来!"
他们离开后,祠堂陷入死寂。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背上的疼痛与心中的愤怒交织。墙上"温良恭俭让"的家训在烛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为什么?为什么我必须忍受别人破坏我心爱的东西?为什么父母不问青红皂白就责罚我?那些古书上说的"以直报怨"呢?孔子的"以德报怨"难道就是让我们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吗?
暮色如墨,檐角的铜铃在穿堂风里叮当作响。我攥着破碎的木制陀螺,指节被扎出细小的血珠,看着满地狼藉,耳畔还回荡着瓷碗碎裂的声响。
这是舅舅家的表弟第二次来我家做客,也是我第三次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他把我的宝贝们肆意破坏。
表弟比我小两岁,穿着崭新的绸缎衣裳,梳着整齐的发髻,乍一看是个乖巧的孩子。可每次他来,我房间里就会掀起一场“风暴”。
上次他把我的蟋蟀罐摔了,这次竟直接抢过我最心爱的青瓷小马。
那是父亲从景德镇带回来的礼物,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收在木匣里,连摸都舍不得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