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颤。
压抑的呜咽声越来越大,她终于不用再掩盖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委屈、害怕、不甘、愧疚……被压抑的、复杂的情感,全都顺着眼泪和哭声宣泄了出来。
警官,我替您报仇了。
米粒心想。
她踉跟跄跄地站起身,胡乱用骼膊擦了擦泪水,在男人身上摸索出了一串钥匙。
接着毫不尤豫地转过身,大步向前,不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
刚入夜的荒野,天还没有沉透,只在西部地平线留了点橘红色的馀温。
风裹着秋草打在米粒单薄的身体上。
她沿着公路,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美国中西部的荒野之中。
从远处看去,小小的她几乎缩成了一个点,要被这无垠的广袤公路吞噬。
“等回去之后,先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吧。”
米粒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向锈铁钉的房子走去。
“第二天起来再学车,什么时候学会了,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米粒抱着手臂,入秋的风吹得她有些冷。
“等到了最近的小镇,得先给家里的座机打个电话,不知道路易斯回去了没有。”
米粒有些怀念她的朋友们了。
“然后还要去警局自首,赎清自己的罪过。”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被遣送回国,不过这样也好,我想家了,也想大橘了,不知道家乡的亲人们还好吗?”
正畅想着未来,她的步子却渐渐变缓。
米粒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她有些疑惑地看向灯火通明的房子。
他们出门前有开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