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无人替颜颂安拿药。
颜颂安以为自己终于要解脱时,舅父一句医馆不远,她可以自己去拿药,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
故她每日都要去医馆,对此还同医馆的小徒弟打成了一片,整日央求他开点不那么苦的药。
虽然结果聊胜于无。
儋州地处偏远,四面环山,但这江湖侠客居多,发展还算可以,但也有不少穷凶极恶之徒。
所以这里心怀正义的江湖侠客自发担起维护这方和平的责任,儋州也相对比较安全。
颜颂安平日里最喜欢听说书先生讲那些江湖侠客的英勇故事,对他们的奇遇也颇为感兴趣。
但,感兴趣是一回事,遇上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某日,颜颂安照常去了医馆,见医馆大门紧闭,她轻车熟路拐到后门,进去寻人。
小徒弟年龄同颜颂安一般大,名钟鱼,颜颂安喜欢叫他小鱼。
此前也有医馆闭门的情况,钟鱼便告诉颜颂安,有一个后门,可以进入医馆的后院,平日里休息闭馆便可去那寻他。
颜颂安推开后门,屋内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不知是不是错觉,这空气中除了浓郁的药味,似乎还藏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钟鱼站在那,一动不动,疯狂对颜颂安眨眼。
“怎么了,你眼睛抽筋了?”颜颂安觉得有些不对劲,踩在门槛上的脚顿了顿。
下一瞬,一股微风飘过,突然冲出一个人,点了她两道穴,叫她动弹不得,喉咙像卡住一般,话也不能说。
颜颂安瞪大眼睛,没搞清发生了什么。
一个满脸胡须的大叔,将她拉进屋迅速将门关紧,锁好,给她喂了颗黑黢黢的丸子,动作一气呵成。
那大叔胸口处正在渗血,嘴唇发白,眉心有道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颜颂安瑟瑟发抖,脑中瞬间滑过小说里那些灭口的坏人,心道:“今天不会要死在这了吧”。
只见那大叔将他们二位的穴解开,眼神凶狠,语气中充满威胁,“我刚才给你们喂了毒药,若今日之事你们说了出去,就是你们的死期”。
颜颂安藏在衣袖中的手紧了紧,下意识点头,身子微微发颤。
钟鱼一脸气愤,“我会医,我可以解毒,我要去报官,把你抓走”。
颜颂安两眼一闭,轻叹了口气,心道:“傻小鱼,你有这能力,说出来干什么,等我们逃出去再说不行吗”。
果然,那大叔嘴角上扬,似笑非笑道:“你这么说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钟鱼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犯蠢,苦着脸求对方放过自己。
那大叔眼中闪过嫌弃,心道:“老周怎么收了个这么傻的徒弟”。
他抬头看了看颜颂安,心中嘀咕:“又来了个这么小的孩子,真是脑子抽了吓唬两孩子”。
胸口还在渗血,大叔吩咐钟鱼:“你过来,拿出上好的伤药,给我疗伤”。
钟鱼满脸不虞,却又不敢违抗,走过来扒拉下大叔的衣服,看了眼狰狞可怖的伤口,咦了一声,“你等着”。
说完跑去准备药。
颜颂安尴尬站在那,一动不敢动。
那大叔看了眼颜颂安,开口:“你,去给我买只烧鸡,莫要想着告诉别人,你体内的毒无人能解”。
恐吓小孩嘛,他最在行。
颜颂安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了,忙点头:“这就去,这就去”。
她虽没钟鱼那么好骗,但她看过很多小说,自是知道很多江湖人士有这些奇怪的毒,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也就信了那大叔的鬼话。
颜颂安买回烧鸡时,大叔已经处理好伤口了。
她靠近钟鱼,小声问:“那毒,你能不能解”。
“不能”
颜颂安瞪大眼睛,“那你刚才还说能解”。
“骗他的”
颜颂安:“......”
曲有道听着两小孩说的话,嘴角勾起,哪里有什么毒,两颗放了许久的糖丸罢了。
亏得其中一个会点医术,他随意点了几个穴位罢了,一下子就骗过去了。
“咳咳”曲有道吃了口烧鸡,顿觉此鸡的美味,对颜颂安道:“小姑娘,这鸡买得好啊”。
颜颂安嘴角抽了抽,礼貌微笑:“您吃得高兴就好”。
吃完烧鸡,曲有道抬头环视了一周屋子,对着钟鱼威胁道:“我这伤没有几个月是好不了的,只能在此休整一番,莫要到外宣扬,待我伤好,解药自会给你”。
又指了指颜颂安:“你,从现在开始,给我每天带一只烧鸡,直到我伤好为止”。
颜颂安和钟鱼欲言又止,但又不敢违抗,谁让他们的命掌握在对方手中呢。
曲有道心中也是无奈,老周那厮归期不定,他这废物徒弟也找不到他,眼下他受伤内力滞留,还有一些尾巴随时找上来。
这两孩子若是说出些什么引那些人来可不好办,只能出此下策,暂且留在医馆祸祸这两孩子了。
就这样,颜颂安被迫给曲有道连着送了一个月的鸡。
所幸舅父舅母疼她,每月都会给她零花,再加上小鱼自责,也拿出了自己的零花,不然,哪禁得起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