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设法,将消息递出去。”
“你们仔细想想,万一主子此刻不在京中,等他得知书铺被毁的消息,怕是黄花菜都凉了!若再因此耽误了主子的大事……到那时,我们不死也得死,恐怕还要连累一家老小!”
“至于给掌柜送酒那件事……”
“反正掌柜和伙计都已死透了,死无对证,酒坛子也埋在废墟下,寻不着了。此事不如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向主子禀报时,我们绝口不提送酒一事。只说……是书铺里囤积的书卷太多,皆是易燃之物,火起之后根本无法扑救,这才……这才没能救出掌柜。”
这个主意,对于一群被生死危机骇得六神无主的眼线们而言,犹如在狂风巨浪的茫茫大海上,骤然望见了一根定海神针。
他们早就丧失了冷静判断的能力,无法理性思考这个提议背后究竟有几分可行。
在极致的恐惧与绝望之下,每个人心底都迫切地需要一条看得见的生路。
哪怕只是自欺欺人,哪怕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
尤其是那个曾给掌柜送酒的眼线,更是恨不得双手双脚地赞同。
拉上一群人共同遮掩,总好过他独自一人承担这要命的干系。
“我同意。”
“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总要有所动作,让主子看到我们竭力补救的用心。”
“为保万无一失,我这就去处理了那个卖酒的老翁。如此一来,便再无人能走漏半点风声。”
“都怪那卖酒的老翁!”他忽然提高了声调,仿佛找到了所有祸事的根源,“卖什么不好,偏要卖那上好的女儿红!还天花乱坠地夸耀,价钱又低得像白捡……说什么急等用钱,这才贱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