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宫里的贞贵人会毫不知情。
毕竟,兵部主事和贞贵人的父女关系,可不像是她和永宁侯那般隔着生死大仇,水火不容。
“按他说的去做。”
“我倒要看看那兵部的石主事打算如何做!”
永宁侯也是蠢,他自己都已是等待凌迟的阶下囚了,给兵部的石主事传话,不思如何以利相诱,反而想着以一句“不能同甘,便休怪拉他共苦”的话威胁。
兵部主事再不起眼,也不是眼下的永宁侯能威胁的。
退一万步讲,哪怕兵部的石主事当真被永宁侯的威胁吓住,求到贞贵人面前,乃至惊动陛下,也无关大局。
陛下对秦氏余孽一事了然于胸,态度更是异常坚定,不会因一封血书动摇。
她此刻要等着看的,是兵部主事这根藤蔓上,究竟还连着哪些瓜。
陛下宽仁日久,看来是让一些人掂不清自己的分量了。
姑息养奸啊。
安安稳稳地追随着仁德之君,难道不比跟着那群亡命之徒造反要强上百倍?
说句不中听的,这便是太平饭吃腻了,富贵日子过足了,自寻死路!
“自即日起,调一队暗卫,十二个时辰不间断轮流将石主事府上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