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胡嬷嬷这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吗?
只见胡嬷嬷越说越顺,言辞也愈发直白粗俗:“侯爷就是骨子里犯贱!萧氏本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百般嫌弃;休弃之后,反倒时常鬼鬼祟祟的溜去那破庄子里私会。萧氏越是心灰意冷、爱答不理,他就越是上赶着往前凑,活像是‘不是自己的偷着才香’。”
“到后来,他甚至假借醉酒,又……又强行欺辱了萧氏……”
“夫人原想睁只眼闭只眼,横竖一个顶着私通污名的下堂妇,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侯爷竟食髓知味,越发不知收敛,渐渐闹得外头有了风言风语。”
“直到侯爷将宫中独赐的那匹云锦送去萧氏的庄子,直到他竟尝试亲近裴惊鹤,渐渐信了萧夫人早产的说辞,夫人才真真切切地又一次慌了神。”
“于是……夫人便对萧氏下了药。萧氏自产后本就虚弱的身子越发孱弱,渐渐卧床不起,容颜枯槁得不成样子。可侯爷却似真对她上了心,竟风雨无阻,每三日必去庄中探望一次。”
“夫人无计可施,只得将侯爷心头那根刺,往更深处狠狠推入。”
“萧氏所居的庄子本就由侯爷与夫人共管,想要安插个人手,再容易不过。”
“夫人特意寻了个面容与裴惊鹤略有几分相似的男子,送入萧氏房中,又设计让侯爷亲眼目睹,那个对他冷若冰霜的萧氏,竟与旁人缠绵悱恻、婉转承欢。”
“先前越是放在心上,此刻亲眼所见这背叛,便越是怒不可遏。”
“侯爷盛怒之下,不由分说便将夫人寻来的那男子当场打死,反倒阴差阳错,替夫人扫清了后患。”
“经此一事,裴惊鹤野种的身份算是铁板钉钉,彻底成了侯爷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时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