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他就不可怜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
裴桑枝打断了永宁侯的话:“我没心情与父亲你做口舌之争,父亲若有这个闲工夫,不如抓紧时间去查查,到底是谁偷偷给你下了绝嗣药。若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指不定下次下的就是要命的毒药了。”
“若父亲真有那么一日,我可没那份孝心为您操办什么风光大葬,一副薄棺送入族坟,便算仁至义尽了。”
永宁侯气得几乎喘不上气,恨不得立刻一巴掌掴在裴桑枝那张淬了毒般的嘴上。
黑蟒口中舌,黄蜂尾上针。两般犹未毒,最毒妇人心!
永宁侯虚张声势的冷哼一声:“我这就去查个水落石出,倒要看看是哪些见不得光的臭虫毒蛇,躲在阴沟里害人!”
裴桑枝:“慢走不送!”
望着永宁侯略显蹒跚踉跄的背影,裴桑枝微微蹙眉,心中暗忖:方才那番暗示,不知是否足够明显?可曾真正触动了他的神经?
她就差指名道姓了!
若永宁侯这般还悟不透,倒不如直接把脑仁挖出来喂猪算了,省的占地方。
永宁侯离开听梧院,边缓慢地挪着脚步,边回想着裴桑枝方才的话。
说者有意,听者更有心。
临允!
仿佛一道闪电骤然划破长空,瞬间劈开了永宁侯脑海中盘踞着的迷雾。
若他再不能添丁,临允便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
再联想起临允在大理寺狱中的猖狂之言,永宁侯的思绪愈发清晰起来。
会是临允吗?
只一瞬,永宁侯便排除了这个可能。
以临允的心智,绝无这般未雨绸缪的远见;论其心性,更无如此斩草除根的狠辣。
是庄氏!
是庄氏!
这一刻,永宁侯只觉得,若真是庄氏,比裴桑枝所为更让他难以承受!
他的枕边人,给他下了绝嗣药!
可笑他还曾想过,要让庄氏好生调理,再为他添一个嫡子……
是他一直小瞧了庄氏,只当她是一株离了他便不能存活的藤蔓。
所以,府医也是被庄氏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