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先回,我跟可梦还得回公司一趟。”
我伸了个懒腰,“哦”了一声,起身时顺手拉了拉黑色战裙的裙摆——刚才趴着时裙摆蹭到了桌沿,这会儿得理理。起身的瞬间没忍住按了按小腹,动作轻得像下意识的习惯,怕裙摆没遮好,也怕牵扯到那点沉坠感。
走到过道才发现,房车的门已经开了,老狂站在门口等着。我转头跟桃姐、孙可梦挥手:“那我先走了哈!你们俩还没吃吗?桃姐,你那胃可得小心点。”
“没事儿!”桃姐摆摆手,“路上停了会儿,买了点东西垫过了,送完你们把车开回公司,在周边吃点就行。”
孙可梦也跟着点头:“是啊,我俩的车都在公司停车场,吃完还得开回家,不然停车费得算一天的,不划算。”
“行,那我走了,拜拜,明天见!”我说完就往车下走,房车的台阶有点高,老狂伸手拉了拉我的手腕,帮我稳了稳脚步。我刚落地,就听见身后“哗”的一声,他顺手把车门划上了。
我没多等,朝着斜对面不远处的院门快步走,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房车引擎启动的声音,渐行渐远——想必是桃姐他们走了。到了院门口,我迫不及待地把手指按在指纹锁上,“咔嗒”一声,门锁弹开,我推开门跨过门槛,穿过前庭就看见主堂的门开着,一股饭菜的香味顺着风飘过来,勾得人脚步都快了。
老狂跟在我身后,顺手关上了院门。我没多想,径直朝餐厅走,在平时常坐的位置坐下,他也跟着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刚坐下,就看见桌上摆着好几道菜——每样都剩了差不多一半,全是我爱吃的。素炒小瓜是常吃的家常菜,我却百吃不厌;芹菜炒牛肉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红三剁的酱汁裹着肉末,还有一盘醋溜莲花白,脆生生的看着就开胃。旁边还放着一大碗青菜汤,汤色清亮,里面飘着三两坨嫩豆腐,唯独没摆碗筷。
“这就到啦?饿坏了吧,先等会儿,碗筷这就来喽!”妈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我回头一看,果然见两双筷子朝我们这边“飞”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平时用的白瓷小碗,稳稳落在我和老狂跟前——不用想,肯定是妈用念力操控的。紧接着,妈就从厨房走出来,在平时常坐的位置坐下,手轻轻杵在桌沿上,笑着看着我们。
我这才注意到,老狂跟前的碗里盛着满满一碗米饭,而我的碗里却是糖水鸡蛋,黄澄澄的蛋液裹着糖霜,还冒着热气。我没顾上跟妈说谢谢,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来,鸡蛋入口嫩滑,甜汤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胃里舒服极了。
“好了,你们俩吃上了,我可就放心了,饿坏了吧?”妈开口道。
老狂一边夹着芹菜炒牛肉,一边接话:“是啊,你女儿在赛车城的时候就喊饿了,所以我们紧赶慢赶往回开。”
“哦?”妈挑眉,“你们明明有瞬移本领,干嘛不用,还坐车回来?”
老狂放下筷子,解释道:“这不是从公司开来的房车嘛,顺带就坐回来了。瞬移虽方便,也不能随便乱用啊。”
“倒也是。”妈点点头,又看向我,“怎么样,这糖水鸡蛋味道合适不?别光顾着吃,也评价评价我这一桌子菜。”
我赶紧喝了一大口糖水鸡蛋汤,暖意在胃里散开,这才笑着答复:“果然舒服多了!味道还用说吗?总之,谢谢妈啦!”
“吃上了就行,不够的话锅里还有。”妈又补充道,“哦对了,你儿子我让老电带出去了,他俩去散步了。”
“嗯,好。”我夹了一筷子素炒小瓜,叹了口气,“我最近真是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真想变个分身替我工作,又觉得不够正经。这几天还有后续工作,真得劳烦你们多照顾照顾孩子。”
“就你话多,快吃吧!”妈笑着嗔了我一句。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没再多说,低头继续享受桌上的饭菜——芹菜的脆、牛肉的嫩、糖水的甜,混着家里的烟火气,比外面任何大餐都让人安心。
一桌子菜没一会儿就见了底,我看着老狂把最后一点芹菜炒牛肉扒进碗里,刚起身想跟他一起收拾碗筷,妈不知何时突然凑到我跟前,一把拍开我的手,拉着我的胳膊就往卧室走:“家务事还轮不上你,我已经安排分身收拾了。老狂也让他歇着去,进来,有话跟你说。”
她拉着我进了主卧,顺手关上房门,又牵着我走到窗边的皮沙发旁坐下——刚落座,房间的灯就自动亮了,暖黄的光洒在沙发上。妈没松开我的左手,掌心轻轻握着我的手,拇指还蹭了蹭我的手背。
“这手咋还这么凉?”妈皱了皱眉,“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那么一点,但影响不大。”我笑了笑,“懂得都懂,不懂算球。”
“哦,我早知道了。”妈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多注意休息,你工作档期安排得紧吧?年底忙,年初也忙,一年到头没几天松快日子。”
“可不是嘛。”我突然想起车上的事,“对了,刚才在车上,老狂是发消息给你吧?我凑过去看,他还狡辩说发给老白,说是什么上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