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好够两人各盖一床,他刚躺进自己那床,又伸手把我的被子拉开条缝,凑过来一把拍在我肩上。
他眼睛在暗处直愣愣盯着我,我脑子转了转,一下子反应过来:“咋了?莫不是你又想干那事儿?”
“呀,什么事呀?”他故意装糊涂,“就是看你有没有睡着。”
“得了吧,你那小心思我还不明白?”我笑了笑,“虽然你老婆大人我现在特想摆烂,但陪你耍一会儿也不是不可以。”
“嘿嘿,就知道老婆大人最好啦!”他声音里透着雀跃,“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开始?”
“是了是了。”我往他那边挪了挪,“话说上次都好久以前了吧?对了,再过几日我身体可能就不太允许了,你可得好好珍惜当下。”说着一把掀开他那床被子,滚到了他身边。
三五分钟的小甜蜜过后,困意彻底涌了上来,我俩没再说话,各自裹着被子,没一会儿就都进入了梦乡。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震耳的旋律突然炸在耳边,我吓得一睁眼,就见老狂举着手机,音响正对着我头顶,他早换好了星河护卫队的白色礼服,肩背挺得笔直。瞟了眼他手机屏幕,闹钟时间定在6:45,不用问,又是他先一步起了床。
“醒了没?缓过来赶紧起,卫生间给你留了5分钟洗漱!”他收起手机,语气干脆,“我让我妈去叫小喧儿了——你也知道,你妈跟我爸得睡到7:15才肯起,今天咱得提前出门,先不管他们俩。”
我打了个能把魂儿都呵出来的哈欠,迷迷糊糊坐起来揉眼睛,抓过床头柜上的居家服胡乱一套,趿着拖鞋就跟在他身后往卫生间跑。进去才发现,洗脸水早接在洗漱台里,刷牙杯也倒好了温水,我顺手梳了两把头发,借着刷牙的功夫解决了内需,等抬头看镜子前的电子屏,正好6:51,一分不差。
刚拉开卫生间门,就见老狂手里捏着婚戒和手环,我自然地伸出左手,他先把婚戒轻轻套在我无名指上,再扣上手环。我抬了抬手腕,没二话调出战备功能,瞬间换上黑色战裙——不用管怎么换,反正眨眼就穿好了,早习惯了这节奏。
我还带着点起床气,站在那儿发愣,老狂一把把我拉到茶艺区,递过来半杯温水:“先喝点,醒醒神。”我仰头灌下去,凉丝丝的温水滑过喉咙,脑子才算清明了点。
这时主堂后院门传来凤夫人的声音:“你们俩倒准备好了!这么早叫小喧儿起来,人家抱着枕头嘟囔‘还没睡够’呢!”
“就算要普法教育,也不用这么早吧……”小喧儿的声音跟着飘过来,软乎乎的还带着困意,我回头就见凤夫人牵着他,小家伙揉着眼睛,另一只手还攥着个小恐龙玩偶没撒手。
老狂没多解释,朝他们招招手:“别磨蹭了,下一步晨跑,我跟她先去,你们后面跟来,顺便把早点买了——娘,就按说的买香菇包,你们想吃多少随便拿,我们俩总共5个,再要一杯中糖豆浆。”
凤夫人应了声“知道了”,我和老狂就先一步出门,穿过前庭出了院门,按平时的节奏跑完3公里晨跑,刚到包子铺门口,就见凤夫人和小喧儿已经站在那儿吃包子了。凤夫人把两个袋子递过来,老狂的袋子里装着3个香菇包,我的是2个,还额外递来一杯豆浆——除了老狂不喝,我和凤夫人、小喧儿各有一杯。
站在街边吃完早饭,我把所有人的包装袋汇总到一起,几步走到街边的垃圾桶前扔了进去,拍了拍手,才算彻底把早晨的准备工作收尾。
我把垃圾丢进桶里,借着转身的劲儿往街边走了两步,面对凤夫人、小喧儿和刚付完钱回来的老狂,正想安排接下来的事,凤夫人先开了口:“狂啊,你先去把包子钱付了,我刚才赊着账呢!你这小子也真是,明知道我在天国住那么久,分文没有,也不先给我点钱,就让我去买早饭——老板娘说跟你们熟,赊一会儿没事儿。”
老狂听了轻轻一笑,应了声“哦”,转身就往包子铺跑,没两分钟就回来了。他跑开的时候,我忍不住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也难怪,天国早就是按需分配,凤夫人平时身上不带钱太正常了,只要最后把账结了就行。
等老狂回来,我们四个往院门口走,到了门口我抬起手环看了眼时间:“现在7:15,我第一步得先去警队换衣服。区里的警队那边,娘,你是带着小喧儿直接跟我一起去,还是后面再过来?”
凤夫人没直接答,转头问小喧儿:“你觉得呢?想跟你老妈先去,还是跟外婆后面走?”
小喧儿揉了揉眼睛,蔫蔫的:“随便都可以,不过我还想再睡会儿。”
“行,那你们俩赶时间就先走一步,我们后面跟来。”凤夫人点点头,又确认了一句,“是金山区的警队吧?”
“对,不过活动地点在外边,待会儿我把具体地址发给你,注意查收。”
“了解,你们去吧。”
我和老狂跟她们告了别,正打算往街对面的地铁站走,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喇叭响,一辆熟悉的黑色红城h99轿跑开了过来,稳稳停在街边的空车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