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又转向妈,语气放软:“我就是有这个想法,你刚才也没安排我干什么,怎么样,同意吗,老婆大人?”
妈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捏了一下,嘴角带着笑意:“这是你的自由,我可没说要管着。尽管放心玩去吧,你个老顽童。”
桌上没再有人说话,各自的早饭很快见了底。
吃过早饭,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既然要出门,总得安排好穿搭。可拉开衣柜,站在红色地毯上,那老毛病——选择困难症又犯了。我抓抓脑袋,又摸摸下巴,衣柜里的衣服本不算多,冬天的穿搭更比夏天少些,偏就挑不出一件合心意的。
正犯愁时,门口忽然有了动静。我转头一瞧,老狂和凤夫人正扒在门框上,一个左一个右,探头探脑地看。
“别光顾着看啊老狂,”我冲他摆手,“你还不知道我这老毛病?提个建议呗。”
老狂咧嘴一笑:“你觉得我靠谱吗?照我的意思,你穿啥都好看,就穿现在这身不行吗?”
“这战裙是训练穿的,”我皱皱眉,“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
凤夫人这时往前挪了半步,指尖轻轻碰了下门框,语气里带着点客气的试探:“我……我进来帮你看看?要是不方便,我就在门口说也行。”
“哪儿能不方便啊,娘,快请进。”我连忙往旁边让了让,“关键时刻还得是女人更懂女人。”
凤夫人这才松了口气,脱了鞋轻手轻脚踩上红地毯,两步走到我身边,目光温和地扫过衣柜内部,很快指着一处:“咋会不知道穿啥?那不是挂着条马面裙吗?黑色的,上面是金龙纹吧?挺好看的。把这条取下来,配件白毛衣,要是还冷,套上你的白大衣就行。”
我立马动起手,老狂在旁边见状,默默退了出去,还轻轻带上了房门。我取下马面裙、白毛衣和白大衣,打了个响指,身上的黑色战裙瞬间收进手环储物空间,只剩打底的内衣内裤。换上那条黑色金龙纹马面裙时,才发觉这裙子竟大半年没穿了——先前多半在剧组泡着,穿的都是戏服,自己的衣服反倒鲜少碰。
轮到穿白毛衣,我却犹豫了——这毛衣是真羊毛的,贴身穿总有些扎人。凤夫人瞧出我的迟疑,伸手从衣柜里翻出件薄款白卫衣:“穿这个打底,再套毛衣就不扎了。”
我依言换上,没一会儿就收拾妥当。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简单打理起头发,把披肩发稍卷了卷,喷了点蓬松剂,瞬间就有了大发量的蓬松感。凤夫人也凑过来搭手,顺手拿起梳妆台上一瓶我没怎么用过的香水,往我衣襟处喷了两下,随后又往自己身上也喷了点。
刚收拾完,房门“咚咚咚”敲了三下,老狂的声音传进来:“鞋子给你准备好了,黑色渔夫鞋。真是服了你这鞋柜,除了渔夫鞋还是渔夫鞋,下辈子当渔夫得了。”
我光着脚走到衣柜旁,抽了双干净的肉色隐形丝袜穿上,拉开门就见一双黑色渔夫鞋摆得整齐。弯腰穿鞋时,凤夫人跟在后面推开房门,笑着说:“老狂这孩子,帮忙还不忘吐槽你一句。”
“早习惯了,”我直起身,“他这是刀子嘴豆腐心。”
“确实,父子俩都一个样。”凤夫人点点头,忽然问,“话说回来,渔夫指的是男性吧?那女性打鱼该叫啥?”
我刚往前走了几步,听见这话愣了愣,一时答不上来,只好笑道:“别太在意细节,这重要吗?”
“倒也不重要,”凤夫人摆摆手,眼里满是期待,“最重要的是出去逛逛,不然我可真成头发长见识短的了。”
走到门口,就见老狂和爸已经站在鞋柜旁等着。我们俩快步跟上,一行人穿过前庭,出了院门。
出了院门,凤夫人环顾四周,见我、老狂和爸都站着没动,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你们这是准备带我去哪儿?车呢?马呢?我的八抬大轿呢?不安排上吗?还是说要步行?”
爸站在凤夫人右手边,刻意隔着些距离,闻言没憋住,低笑出声:“凤儿,搞清楚状况,咱这是人界,哪来的轿子?照我说,走一走更健康,不然脚该退化了。”
凤夫人脸微微一红,抬起的手本想拍向爸,却在半空顿了顿,又悄悄收回,小声嘟囔:“我就是随口一说,问问出行方式罢了。是我没见识,你们大人大量,选择权交给你们,我听安排。”
老狂几步上前,一把搂住凤夫人的脖子,语气轻快:“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放心,我跟爸早商量好了,今天咱俩当向导,全程带你们体验一波约会的感觉,这主意不错吧,娘?”
“约……约会?”凤夫人眼睛瞪圆了,连连摆手,“我和他?你们俩怎么想的?搞清楚状况了吗?问过我吗?问过云兰妹子吗?”
“放心,早请示过了。”爸接话,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轻轻伸到凤夫人面前,身子微微前倾,带着几分绅士模样,“云兰还特别交代,要带你们玩得开心。何况当年欠你的,现在总该尽可能弥补。前妻大人,可愿与我同行?”
我和老狂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同行可以,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