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放心交给我,不管他嘴有多硬,我都有的是办法撬开。”
见蒋南松如此主动,随野沉吟片刻,还是把鼠佬交给他了。
蒋南松眯起眼,单臂就轻轻松松将鼠佬整个人拎了起来,大步进了屋。
他走后,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二狗,突然凑到随野面前:【老大,你相信那个红毛小子吗?】
“送上门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随野确实不太想见血,修身养性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把某些糟糕的记忆按捺下来。
要是再“触景生情”,那可就不太妙了。
而且他觉得蒋南松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
蒋南松一直对他抱有杀心,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那本质上,不过是被抛弃之后所产生的怨怼与不甘。
这家伙本来就不是性格健全的人。
他的灵魂,他的本能,他的一切,从被捡回来那一刻起,就打上了名为“随野”的印记。
挣不开,剜不掉,逃不脱。
随野没精力,也没兴趣给本就扭曲的家伙,来进行人格修正。
又不是叼着奶嘴,憋不住尿的小孩儿了,该怎么活,到底活成什么样,都是蒋南松自己选的。
只要蒋南松不触及他的利益跟底线,随野并不会阻止这棵歪脖子树的恣意生长,偶尔也会乐见其成——
就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