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月拒绝掉了,一直靠药物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精神。
醒过来的许灵月看到那些蝴蝶兰以后,恍恍惚惚地把那些花攥在了手里。
她赤着脚,一步步往楼梯上走,染了血的白裙子随着她的脚步荡漾开来,如被风吹动徐徐盛开的花。
有那么一刹那,她手里那些挤挤挨挨的红色蝴蝶兰,变成了系着白丝带的手捧花,白裙也成了镶有珍珠的漂亮婚纱。
凌晨两点的钟声响起,厚重沉闷的钟声让人有种置身于充斥着鲜花与圣歌的教堂里的错觉。
许灵月的神色有种奇妙的平和。
她停在了在二楼的彩绘窗户前。
因为停电而燃着的一排排白蜡滴着泪,许灵月的目光穿越那些飘渺烛火,落在虚空的某一处。
外面暴雨如注,蓝紫色的闪电极快从外划过,把许灵月的脸与脖颈一道映得惨白如纸。
她的声音淹没在绵延的轰隆声里,但口型却是像是在说: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