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伦敦解放万岁!国王陛下万岁!
无论真相如何,联军终于收复了伦敦,将不列颠岛彻底从轴心国的阴影下解放出来。
虽然爱尔兰与逃往那里的西班牙军队还未解决,但这已足以让英国人放声欢呼。
“安齐热——!”
“阁下,请冷静!”
“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阁下!”
与此同时,当英国人与德国人松一口气时,拉·罗克却在愤怒之中砸翻了办公室。因为他又一次因“将军的背叛”,而失去了替巴黎复仇的机会,甚至连“伦敦在燃烧吗”这种话都来不及出口。
然而就在那背叛不久之后,派去替代安齐热的爱德加·普奥便被杀,爱德华和莫斯利也被拱手交给联军。
更甚的是,安齐热不但拒绝执行“焚毁伦敦”的命令,还为了苟且偷生,背叛祖国,径直投降!
“叛徒!背叛了我,背叛了国民与祖国的叛徒!他们毁了我的计划,毁了我那完美无缺的计划!”
原本可能成为忠实支持者的戴高乐,最终走上甘末林的道路;原本虽无能却忠诚的安齐热,也终于选择投降。罗克自己逼出来的。
可在失败不断累积之下,眼看已失去理智的独裁者,既不知真相,也不愿知道。
“乔治,怎会这样?”
“阁下。”
“为什么在我们伟大的法国,竟有如此多叛徒!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背叛我!”
“阁下,请放心,我绝不会背叛您。在座的其他人也一样。”
“没错,阁下。戴高乐本就是根子不正之徒,安齐热也只是个懦夫罢了。这绝不是您的过错。”
随着吉内梅尔和贝当这两根拴住他的缰绳轮番安抚,拉·罗克的怒气总算稍稍平息,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吉内梅尔和贝当说得对。但这样不行!同样的事已发生两次了。必须设法阻止更多的背叛,哪怕是复活派遣议员制度!
然而,即便有劝说,他心底的“背叛创伤”仍在不断膨胀,逐渐侵蚀着他的精神。
“可恶,难道就不能马上把我从这肮脏的臭水沟里放出去吗?!我是英国的国王!我是合法的英国国王,也是印度的皇帝!你们怎么敢这样对我?”
另一方面,当伦敦解放的消息让英国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欢欣鼓舞时,这里却有一个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的伪英国人。
自从安齐热将他移交给盟军后,爱德华这个孽子就被关在了这间阴暗潮湿、不断滴着冷水的牢房里。此时他抓着牢栏大声嚷嚷,怒不可遏。
这位曾经逃往法国未遂的前王储、伪国王脸上满是委屈,而那委屈也确实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的妻子华丽斯被拖到了哪里去?又在什么地方遭受了怎样的侮辱?无人可知。莫斯利和英国法西斯联盟的高层们则像丢了魂一般,目光空洞,默不作声地瘫坐在牢房一角。
这并不是爱德华所期望的结局。
他起兵造反、夺取王座,绝不是为了落得这副下场。
“哥哥。”
“伯、伯蒂?!”
爱德华仍旧疲惫不堪却不肯罢休地丢着骚动,这时有人独自走进了牢房来看他。
来者正是起初微不足道,但如今却已被所有英国人承认为英国真正国王的乔治六世。
“伯蒂,我的弟弟!是啊,我就知道我乖巧的弟弟不会抛弃我!”
久别重逢见到弟弟,爱德华立刻像忘了自己曾讲过什么“合法国王”的大义一般,依偎在牢栏上露出一副讨好的表情。
而望着爱德华的乔治六世的眼里,却尽是疲惫。
“好久不见。你脸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求你了,伯蒂!把我和华丽斯从这可怕的地方弄出去吧!这里又冷又潮,太难受了!”
“唉”
面对那依旧任性的哥哥的呼喊,国王只是一声长叹。
他同塔季杨娜一同亲自巡查战场,亲眼看尽了因哥哥而破碎的英国,看尽了他的子民遭受的苦难。从那之后,对这个人的怜爱早已消散。
因此他来到这里,不过是为了最后一次面对哥哥,把多年来积累的愤恨彻底宣泄出来罢了。
“把你们弄出去?你现在是认真的?”
“伯、伯蒂?”
可这究竟算什么?
眼前这个既可悲又卑劣人到底算什么?简直令人难以直视。
现在站在乔治六世面前的,已不再是那个曾被他尊敬和爱的兄长了,而是一个因私欲败坏国家、出卖祖国的王室耻辱,爱德华(édouar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