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去了,会顺利的。”
“对,肯定,肯定会顺利的。”林浔笑了笑,“谢谢你小王,喝口茶再走吧?”
“不用了嫂子,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等小王走后,何母见林浔眉头紧锁,就劝道“小林,你别担心,霍团长那么厉害,肯定会安全回来的,而且他现在去也好,到时候正好能赶在你生产之前回来。”
林浔抱着肚子,把那些不吉利的想法都压下去,“您说得对,他肯定会赶在我生产前回来,让这两个小家伙一出生就能见到爸爸。”
肚子里传来轻微的动静,林浔感觉自己的肚皮动了动,就好像有只小手在里面无声地安慰着她一样。
霍俨州不在家,但日子还是照常过,林浔表现得像无事人一样,白天照例是忙工作,和何母聊天,学着做毛衣。
等到了晚上,她拒绝了何母说陪她一起睡,把霍俨州临走前写的那张纸条放在了他的枕套里,晚上抱着他的枕头,鼻尖是熟悉的气息,就好像他依旧在家里一样。
只是半夜再被腿抽筋痛醒时,林浔下意识就伸出手想拍一拍霍俨州,往常只要她一动,都不用说话,霍俨州就立马点燃油灯给她揉腿。
可今天伸出去的手摸了个空,落在冰凉的枕头上时,林浔才猛地反应过来,霍俨州不在家了,即便她疼得龇牙咧嘴的,也不会有人紧张兮兮地把她的腿抱在怀里,一边笨拙地安慰她,一边温柔地给她按摩。
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心里的难受,还是抽筋的疼痛,林浔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无声的掉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砸在了被子上。
“霍俨州你真小气,这都好几天了也不回来,是不是我想先给宝宝织毛衣你生气了?行吧行吧,我不给他们织了,我先给你织,但是我现在还没经验,到时候织的难看,你可别怪我。”
林浔自言自语地嘀嘀咕咕,想要借说话来发泄心里的难受,她摸着肚子,小声道“宝宝们,你们爸爸太小气了,妈妈先给他织毛衣哈,到时候再给你们织,一定比爸爸的更漂亮,让他后悔!”
其实这个时候她喊一声,何母就会过来照顾她,但林浔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偷偷流眼泪的样子,只能挣扎地坐起来,一边说话转移注意力,一边按摩小腿上的穴位。
按着按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醒来,林浔就对何母道“婶子,我想先给孩子他爹做件毛衣,你能陪我去供销社买毛线吗?”
何母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改了主意,以为她只是单纯地想出门走走,立马点头答应了。
安安每天放学回来后,都要陪她说很久的话,还把自己的课本拿出来念书给弟弟妹妹听,就怕妈妈一个人觉得不开心。
今天一回来,就发现妈妈正在织毛衣,特别认真的样子,看到他了还笑道“安安你看,这个天蓝色的毛线你喜不喜欢,妈妈给你做衣服好不好?”
“好。”安安是个心思很敏锐的小孩,前几天他就看出来了,虽然妈妈嘴上说着没事,但眼底却带着很明显的不开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努力地逗妈妈开心。
可今天不一样,他觉得今天妈妈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他想了想道
“妈妈你不要难过,爸爸不在家,我在家呀,我会陪着你,保护你的!”
小男孩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看得林浔心里暖洋洋的“妈妈知道,谢谢小男子汉,不过今天没作业吗?”
“有作业,但我下课时就写完啦,这样可以节约时间陪妈妈。”安安聪明又上进,虽然是跳级上学,但学习的进度完全没问题。
之前林浔希望他多交朋友,他下课后就会跟关系比较好的小伙伴一起聊天,但现在爸爸不在家,妈妈比任何朋友都重要,他就把所有的下课时间拿来写作业了,这样一回到家,就能陪着妈妈。
林浔更感动了,“那再给妈妈念篇课文吧,小狐狸的那篇很有意思。”
听到林浔喜欢听自己念书,安安更高兴了,兴高采烈地打开书本。
不仅是安安,霍南溪、霍大哥、小燕,甚至连陈主任和小佳都怕林浔一个人心里不痛快,恨不得每天都过来看看她。
林浔无奈笑道“我哪里有那么脆弱,我现在好得很呢。”
她不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前几天确实有些难受,但现在她已经想通了,她要化悲愤为力量,努力织毛衣!
陈主任道“其实这是正常的,小林,我虽然没生养过,但我在妇联干了这么多年,听很多女同志说过,怀孕的时候,特别是快要生的那一段时间,情绪是最容易受影响的,好多人一点事没有,吃着饭都能莫名其妙地哭出来呢。”
“你身子重,本来就比其他人更艰难些,现在小霍不在,你想他就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咱们做军嫂的,难就难在这,男人是部队的军人,保家卫国、完成任务是他们的天职,很多时候往往亏欠了家庭,只能靠我们女人撑着。”
“所以婶子特别能理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及时开口。”
林浔鼻子一酸,她很感激陈主任这么理解她,但就像那天晚上她安慰自己的那样,她已经想通了
“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