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最中心处,最大的大帐是丘力居的,每隔十步便有一名哨兵,他们身披简陋的皮甲,手持弓箭,腰间挂着弯刀和箭囊,脖子上还别着用作示警的骨哨。
这些哨兵个个身形彪悍,脸上带着常年征战留下的疤痕,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归来的蹋顿,直到为首的亲卫出示了信物,才缓缓让开道路。
他深深地看着这顶像征着权力的黑色穹庐大帐,在丘力居亲卫的引领下,入了穹庐。
穹庐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羊膻与炭火气味。丘力居端坐在铺着虎皮的木榻上,身披一件黑色貂裘。
在听完了蹋顿的禀报后,丘力居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身后侍立着数名精悍的卫士,个个手按刀柄,目光如电。
“蹋顿,你可知罪?”丘力居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问一个死囚。
蹋顿单膝跪地,头却微微抬起,直视着丘力居:“大人,蹋顿未能完成使命,愿受惩罚。但刘靖此人狡猾至极,所提条件苛刻,并非我办事不力。”
“苛刻?”丘力居猛地一拍身前的矮桌,桌上的酒碗都为之震颤,“他要我三千匹战马,三千头牛,一万只羊!还要我送他黄金百斤!这叫苛刻?这叫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