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了，她看着李言，那个曾经跟在她身后，还需要她挡酒的青涩侄子，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个她完全看不透的、手握雷霆的商业帝王。
她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在那个冰冷的“五千万”数字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她突然明白了，时代真的变了。
星辰，也真的不再是那个她可以凭借江湖义气纵横捭合的小池塘了。
“好————好————李言，你真的长大了。”她惨然一笑，眼中的泪水终于滑落。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猛地拉开椅子，椅子腿与光洁的地板摩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
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砰！”
厚重的实木门被用力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如同一个时代的落幕。
会议室里，三叔低着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烟撼灭在烟灰缸里。
张姨则摘下眼镜，疲惫地揉着眉心。
李言站在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知道，这艘船最沉重的旧锚，已经被他亲手斩断。
虽然残酷，但势在必—行。
他转过身，看着会议室里剩下的、禁若寒蝉的众人。
“我给大家三天时间考虑和选择。”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三天后，星辰号将以全新的阵型，全速前进。跟不上的，我会为他准备好丰厚的行囊，送他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