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诚恳地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你于我有恩。”
陆子霖快要气笑了:“所以呢?你现在回来什么意思?故意让我难堪?”
两人对视片刻,空气里掺了一点看不见的火花,又慢慢熄灭。
沈砚修站起身,绕过长桌,走到他面前停住:“我来是把话说开的。”
他很少用这么直白的措辞,不过也没打算这位好友绕圈子:“举报信是你捅上去的是吗?”
陆子霖侧过身,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扭过头看向窗外,没有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既然猜出来了,就不用惺惺作态了。想怎么对付我,随你便,我陆子霖奉陪到底。”
沈砚修看着他带着少年气的面庞,不禁笑了,这么多年了,自己这个发小真是一点没变。
他走到他身侧,和他并肩而立,一起看着窗外的繁华,曾经的辉煌过往像一场梦一样:
“我以后不会常驻辉市了。你如果愿意,岭洲还是拜托你了。我现在手里应该还有不小的股权,过几天找律师起草一份协议,把控制权转移到你名下。”
陆子霖有些不解。
岭洲的股权非同小可,沈砚修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他给这个男人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还能心平气和说出这种话,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沈砚修转头看着他,故意学他玩世不恭的腔调:“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一点诚意,还请陆公子笑纳。”
“你是为高志新来的?”
陆子霖反应过来的时候,意识到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闹出好大一个乌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