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关头，她每一次都在为儿子着想。许士杰是谁救下来的？儿子被苏家和魏明则算计的时候，是谁保住了您儿子的名誉？这样的女人，你让儿子怎么放手？”
沈砚修看沈家良的表情明显有些松动，趁机打出了亲情牌：
“何况她还带着您的亲孙女呢？五岁了，又乖又聪明。”
听到“亲孙女”三个字，沈家良的脸色明显变了，刚压下去的脾气又起来了：“真当我人老眼花了是不是？”
许士杰不可能在这么大的事上撒谎，雨晴的身份沈家良有所耳闻，他没想到沈砚修陷得这么深。
“你什么意思？那个孩子什么来历你当我不知道？你还打算让沈家连她一起认下是吗？”
“没错。”
“沈砚修！”
…
沈砚修沉默了两秒，讪笑了一声：“父亲多虑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做您的孙女。雨晴不需要这些，她有这么爱她的父亲母亲，以后不需要沈家的背书，一样可以成为出色的女人。”
“到时候她不认您，您别后悔。”
沈家良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说话间，外面又开始飘雪了，窗户上蒙着一层雾气，院子里白茫茫一片。
许士杰已经站在外面了，沈家良抬手招呼他，许士杰摘了手套，规规矩矩地推开门进来了。
“告诉他情况如何了吗？”沈家良脸色沉沉，开口问了一句。
“路上就和他说了。”
许士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他还算冷静，知道回来收拾残局。”
沈家良看了沈砚修一眼，脸上的表情全部收了起来，没想到他这种情况下还能和自己开玩笑，转头吩咐许士杰：
“让他长长记性，这个时间点胡闹，怕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别心疼他，打残了自然有人心疼。”
…
沈砚修本来以为没事了，没想到沈家良气还没消，他皱了一下眉头：
“爸，我后天还要见老书记，您给我留点面子。”
沈家良走到门边又扭过半个身子：
“就是打给他看的。不能让外人觉得我沈家良连儿子都教不好。”
沈家良关了门，顶着漫天飞雪从祠堂一路出来，到书房的时候脱了外套，随意地抖了两下身上的雪花，顾蕴之放下茶杯，缓步迎了上去：
“人呢，怎么样？”
沈家良抬眼看着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比以前状态好多了。”
顾蕴之多问了一句：“过年了，他没把母女俩一起带回来？”
沈家良淡笑了一声：“名不正言不顺的，回来算什么，再等两年吧。”
顾蕴之没再说什么，当年是她去辉市把人放走的。她对温宁的感情更复杂一些。
当初她瞧不上桑远峰的私生女，时过境迁，她对这个女人多多少少是有些佩服的。两年前，她最恨这个私生女的时候，也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默许了沈砚修的安排。
这两年，她看自己儿子的状态，多少也明白了。
两个人纠缠太深，温宁不松口，事情永无转机。
让沈砚修去岭南，是她提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