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大做文章,背后恐怕就是沈砚修的手笔。
她和任敏之搞出这个乱子来,没有得到好处,倒是给他做了嫁衣。
人算不如天算,在魏明则和沈砚修之间,付文礼没有选择。
桑晚沉默了很久,一直到墙上的钟表响了十下,才又抬起头来:
“敏姐,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文哥是不一样的。”
“什么意思?”任敏之坐直了身子,目光从她平静的脸上扫过。
“当年文哥想进军内地市场,被沈家打了回来。这件事是无解的,但是参与这件事的人,是付文礼,不是你。”一句地说道:
“你本人和沈砚修是没有过节的。”
桑晚发现她总是绕不开沈砚修这个人,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半:
“你既然说他是我前任,我对他应该有发言权。他这个人亦正亦邪,手段丰富,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我觉得文哥和魏明则加起来,也无法和他抗衡。既然如此,您不妨主动去见见他,不要以付家姨太的名义,以你个人的名义去。”
任敏之站了起来,桑晚看着她走到窗边,头发被晚风轻轻吹了起来。
夜色低垂,别墅寂静无声,只剩下钟表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还有外面佣人清扫庭院的声音。
过了半晌,任敏之侧过身靠在窗边看着她:
“你现在提起他来,倒是冷静得很。看来我之前的担扰纯属多余了。文礼也一直担心你记恨他,回到沈砚修身边后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来。”
桑晚转过头,没看任敏之的眼睛:“不会的,目前为止,我对付家还是心怀感激的。你们多虑了。”
话音刚落,客厅的门开了,阿坤从外面走了进来:“你们在说什么啊?”
他的声音一向很大,桑晚和任敏之都被他吓了一跳。
“进来不打招呼,有没有点规矩?”任敏之厉声斥责了一句。
阿坤还是有点怕任敏之的,摸了摸头:“雨晴睡了,我来找宁姐吃晚饭的。”
桑晚看了看表,这都几点了,他怎么还在等自己?
“你自己去厨房找点吃的吧,我晚上不怎么吃东西。”
“那怎么行?我带点给你?”
任敏之咳嗽了一声,两个人停了对话。
她竟然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穿一条裤子了,冲阿坤说道:“不用你操心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阿坤看她们两个人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不满意地离开了。
他刚一走,任敏之忽然笑了,看向桑晚的眼里有了几分八卦:
“这小子喜欢你。你不会装不知道吧?”
桑晚蓦地抬起头,瞳孔放大:“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