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她恢复了一点理智,明白苏曼文和魏明则的私情如果泄露出去,对几家来说都是天大的丑闻。
魏明则早就结婚了,苏曼文和付文礼的关系也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
现在苏曼文和魏明则发生了关系,还在付家眼皮子底下,这种事儿就像个火药桶子,一点就炸。
沈砚修半倚在靠背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姿态慵懒,目光仍落在她的眉眼间:
“为什么?这件事传到付文礼耳朵里,对你背后的人不是更有利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小姐,应该——是任姨太的人。”
桑晚脑子里警铃大作,她知道什么都瞒不过沈砚修,但是他才见过自己两次就理清了付家的关系,也有些出乎她的预料。她一时想不出合适的措辞,更不想和他讨论在这儿讨论香江豪门的秘辛,索性绕开了他的话题:
“沈先生这么聪明,应该明白的。无论我是谁的人,归根到底都在付文礼这条船上。我是付文礼的人,自然一切为他考虑。今天的事传出去,对付家没有好处。”
她把后半句压了回去。付文礼可能根本不在乎苏曼文到底和魏明则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这件事被捅到了明面上,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
她现在也多多少少了解付文礼了,男女私情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如果有人损伤了他的面子,那就是天大的事。
沈砚修听到她的话不合时宜地笑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他能看到女人的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朦朦胧胧中,显现出和白天在赌场里完全不一样的情致。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顺着她的话继续说:
“看来温经理果然是付先生亲手调教出来的,一言一行都在为他考虑。不过沈某似乎没有这样的义务,温小姐在付家多年,应该知道一年半前,是沈家将他从内地市场逼回了香江。”
冷冽的雪松味和淡淡的酒气氤氲开来,桑晚周身都环绕着熟悉的气息。
旧事重提,男人眼里的锋芒太盛,她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慌乱间脚步虚浮,指尖往门把手上抓。
沈砚修虽然喝点酒,意识还是完全清醒的,看她要踩空了,眼色一沉,伸出左手轻轻扶在她的腰间,稳住了她的身形。
指腹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桑晚整个人都僵硬了:
“沈先生,我们这样,不合适…”
沈砚修原本只是规矩地扶着她,并无他意。但是看她反应如此激烈,眼底全暗了。
两个在沉默中对峙,黑暗中桑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和淡淡的香水味。
过了一会儿,沈砚修的掌心微微一提,顺势收紧,正好将她整个人带向自己,缓缓开口:
“温小姐今晚带着我看了这么精彩的一幕,怎么又和我说不合适呢?”
气息在近距离内交错,桑晚不知道他存了试探她的意味,整个人一动不敢动。男人身上侵略的气息更近了,她咬着嘴唇强自镇定。
沈砚修听到了她乱得没有节奏的心跳,直到发觉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终于松开了她的身体。
窒息的压迫感撤去,桑晚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太阳穴不再突突跳动,她缓了点体力才开口:
“沈先生,您是带着女伴来的。不要让我难做。”
沈砚修低头看着她,看到她头发梳成一个低马尾,额间的碎发垂下来,正好落在耳边。月光下,这一幕似曾相识,但是这张脸上的神情和态度已经完全不同。
“温经理别紧张。”
他刚要伸手将她的碎发拢到耳后,又放了回去,插进裤兜里,低声问她:
“经常有人不尊重你吗?付文礼给了你贵宾厅经理的位子,按理说应该没人敢找你的麻烦。”
桑晚没有回答。
她不知道沈砚修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听他的语气,并没有认出自己来。现在这么温柔地说话,只能是这两年在情场混迹久了养成的习惯。
“今天下午没见到你,你抽烟了?”
沈砚修又问了一句,眉头皱了起来。
桑晚扭过头,不知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她很快想起来某人有洁癖。过了两年,他喜欢的女人应该也是干干净净的才对。
“嗯。沈先生没来过赌场,这边不禁烟。”
沈砚修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眼里情绪不明。
空气变得更加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隔壁办公室的门开了,一阵低声笑语从走廊传来,又迅速飘远。
“…你别担心,澳门警局不会揪着我不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