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还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沈砚修捕捉到一个关键的词。
她什么时候人格被践踏过?谭丛林在监狱里可不是那么和他说的。
他记得很清楚,每一次回忆起来,神经都像是被玻璃割开了一样痛。他们不是就差生死相许了吗?
昨天晚上,她不是说他比不上这个人吗?
他忽然严肃起来,站得笔直,意识自己是个蠢才:
“谭丛林当年把你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他发现自己在某些事上,确实很愚蠢。他的女孩儿什么脾气他不清楚吗?怎么会爱上谭丛林那样的情场老手。
“沈先生明知故问什么呢?你不是就介意这件事吗?你有洁癖,你第一次见我就说过的。”
“回答我!”沈砚修忽然提高了音量。
桑晚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沈砚修看到她的样子,一阵心疼,态度又软了下来:
“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完他自己也愣住了,这样的事,桑晚怎么和他说?她甚至根本不想提起这个人来。她之前那么抗拒的态度,他竟然一点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桑晚看到他眉头拧在一起,过了很久,眼里的杀意才平息下去。
沈砚修侧过身看着她,情绪大起大落之后已经接受不了更多的刺激:
“我不会同意和你离婚的,你说的那些,我一条都不会答应。”
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是许士杰打过来的,应该是付文礼那边的事。
“砚修,方便说话吗?”
他站在病床前接了起来,丝毫没有避讳桑大小姐就在他边上。
两个人聊了几句,桑晚懒得去听,但是那几个字眼太明显,她听明白了,沈家有动作,要岭洲三个月之后配合狙击。
沈砚修在她边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一只手熟悉地去抓她的手腕,桑晚将手拿开了,不想让他碰她。
她面色如常,提醒他:“你们有事去外面说,不要再给我利用你的机会。”
沈砚修扭头看着她,想到了什么,和许士杰吩咐了一句:
“让你的人过来两个,要靠得住的。我现在在辉大附属医院。”
“沈先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