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回过头,头发没吹干,中和了他冷峻清贵的气质。
“找有没有你大学给别人写的情书。”
他翻出一个黑皮笔记本,拿在手中冲她晃了晃:
“能看吗?”
桑晚怎么没发现他以前那么幼稚呢?
“随便看。”
沈砚修放了回去,看到书架上品类齐全,从经管类到历史都有。这几年流行起来的原则,门口的野蛮人,还有成套的资治通鉴以及黄仁宇的全部着作,明显不是她这个年龄段看得懂的东西。
除此之外,最多的是建筑类的书籍以及基础的物理和数学教材。
说实话,他很惊讶。不知道是桑远峰故意培养的,还是她自己找来的。要是桑远峰故意培养的,那他确实很成功。
“书这么多?也不怕学杂了。”
桑晚将他翻乱的书放回去,也不看他:
“嗯,差生文具多。”
沈砚修和她站得很近。又闻到她身上沐浴完的味道,顿时那点探究的心思也没了。他凑近了她的头发闻了闻,是她常用的柠檬玫瑰的调子。
他将人抱了起来,跌坐到她书桌前的椅子里,心猿意马:
“怎么这么好闻?”
桑晚没坐稳,要往后倒的时候,他的手臂圈紧,将她按在自己腿上。
夜里微凉,桑晚的手臂碰到温热的身躯,感觉被烫到了似的,有些羞涩。沈砚修知道她在自己面前一向受不了一点撩拨,故意扣着她的后颈,亲她透着水润的嘴唇。
“真没有情书?”
他离开她的唇瓣,捏着她的下巴看她没有瑕疵的脸。
他发现她还是比自己小太多,哪怕换了简短干练的发型,在他眼里还是小女孩儿。说话的时候,不由得带了几分宠溺和轻佻。
桑晚觉得他今天真奇怪,过了半天才说道:
“有,给你写的。要看吗?”
“嗯,去给我找出来。”
“念给我听。”
桑晚觉得他是不是有病?哪有让女生给自己读情书的。
“我不去。”
“真有?”
沈砚修怔住了。他靠回椅背,禁锢她的动作放松了一些,调整坐姿,让她在自己腿上坐得更加舒服。
面部染上一层淡淡的光韵,开口问她:
“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桑晚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漏了嘴。她也不是完全没脸没皮的女生,被他这么问只感觉自己全身都扒光看穿了。
她扭头躲避他的视线。
她倒贴这件事,他不是早就知道吗?一直反复确认究竟有什么意思。
沈砚修没见过她这么娇羞的样子,整个脸颊和耳垂都是通红的,身上的香味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口鼻,化成了水。
这儿是她生活了六年多的地方,他今天来没想到能在这儿住一晚,心猿意马地得更加厉害了。
现在也不想忍着,将她拦腰抱起,直接扔进了床里。
桑晚在床上弹了几下,才挣扎着坐好。
“你收敛点。这儿是桑家。”
她压低了声音,感觉这样的老宅可能不太隔音。
沈砚修觉得她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不明白了:
“有什么问题吗?我作为桑远峰的女婿,睡她的女儿怎么了?”
他身高腿长,很快就翻了上来。
今天他格外有压迫感,整个身躯笼罩着她,掰正她的脸,要她对着自己深邃的眼眸。
“你妹妹说话挺有意思的,她不是想要一个外甥女吗?都多久了,怎么没动静?”
桑晚觉得他有点疯。
到了今天,她已经隐约知道自己这段婚姻不会维持多久。关仪那天说的话虽然伤人,但实话总是伤人的。
沈砚修没等她回答,俯身下去,和她耳鬓厮磨。
桑晚被他搞得一团乱,身体没一会儿就软了,自己的睡裙被拉下来的时候,夜里的冷意终于让她清醒了一点。
她抓着他的头顶短发,指甲镶嵌了进去。
沈砚修极有耐心地亲了她一会儿,发现除了熟悉的玫瑰沐浴味,还有红酒的香气。
“喝酒了?”
“嗯,你和我爸谈了那么久,我一个人有点无聊。”
沈砚修停了动作,把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又拉过被子盖在她衣衫不整的身上。
她刚刚还是没出息地出了一身汗,他怕她着凉。
“怎么又喝酒?怕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