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加夜班?以前在学校里你就那样,我都习惯了。”
桑晚白了她一眼。齐悦觉得她眼里已经逐渐有些不怒自威的态度了。
“好了,以后不和你开这种玩笑,凶什么。”
桑晚收回了视线,她觉得自己刚刚没有控制好吓到了齐悦,等咖啡的时候道了个歉:
“是我的问题,走了弯路,现在想回头也没那么容易。我前几天见过我父亲了。”
她从来没有在齐悦面前提过桑家的事,但是自从蓝菲儿当众说她是私生女之后,再加上这半多年多发生的事,齐悦已经能猜到她在桑家的作用。
当下没有再说什么。
桑晚抬头看着她:“以后我可能出钱没那么大方了,你要适应一下。”
齐悦眯着眼睛看她,两个对着马路,有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呼啸而过。
“有没有信心,一年以后,我会送你一辆。”
桑晚笑了,指了指她的胸口:“好,我当真了。”
两个人买了咖啡往回走,到了写字楼前小广场的时候,桑晚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冤家路窄,大周六的,她没想到会在这儿再遇到关仪。
这栋写字楼里有不少初创企业,大型公司的孵化器也设在这儿。她明白过来,关仪出现在这儿,她不应该感到意外。
关仪穿着商务套装,正和一个中年男人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两个人手里拿着公文包,应该是刚洽谈完。
四个人迎面遇上。
到了下午,商业区的往来的人已经没有那么多了,广场显得有些空旷。
关仪看到面前两个穿着随意的女人,本来没有留意,正要从她们之间直穿过去的时候,桑晚却站在原地没有让路。
好像这件事没有那么难做。
最近,她越来越发现,很多事都没有那么难做。面对桑远峰没有那么难,现在面对关仪,也是如此。
空气中有片刻的安静,关仪抬起头,看清了面前的人。
短短几周不见,桑家大小姐还是那么没礼貌。
她身边的中年男人有些意外。他显然不认识桑晚,笑着问了关仪一句:“朋友?”
关仪眼神微动,带着得体的微笑颇有风度地开口:
“给周先生介绍一下,这位是沈太太。岭洲资本的老板娘。”
这位“周先生”似乎有些惊讶,他知道关仪和岭洲的沈砚修曾有过一段。他觉得哪怕两个人没在一起,岭洲的掌权人也应该找一个相似的伴侣。
而眼前这个穿着随性的女人,显然不在此范围。
他打量了桑晚几眼,才发现小姑娘长了一张出色到有用的脸,当下了然,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位周先生眼睛好像不太舒服,要不要去医院治治。”
桑晚没有制止她替自己出头,回身笑看着她:“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和关经理当面谈。”
关仪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
上次她的话说得很明白了,这位桑大小姐看来不是很长记性。
中年男人被怼了一句,也不好发作,只和关仪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很快,空地上只剩下两个人。
关仪习惯性地看表:“我的时间比你想象中宝贵,你有五分钟的时间。”
两个人站在花台边上,桑晚现在极有耐心,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花台边缘,直视着关仪的眼睛:
“其实上次我是想问关经理,我能从港岛活着回来,你是不是很意外?”
她笑得自然,像是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一件事。
不远处写字楼不时有人进出,旋转门转了又停下,没人注意到花台前的两个人已经变得剑拔弩张。
关仪有些意外,她以为这件事沈砚修给她处理干净了。
桑晚看她的表情,把话挑明了:“沈砚国死得太突然了,关经理很多事来不及处理吧?”
她把手里的咖啡放下,等着关仪的回应。
关仪大脑在运转,她早料到这件事是个隐患。她当时主动承认这件事,并且提出取消婚约,就是为了让沈砚修以后再无发作的可能,她是安全的:
“沈太太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一下,继续说道:
“你今天站在这儿来质问我,恐怕是已经和砚修沟通过了吧。他没有给你满意的回答吗?”
“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我付我的,你也应该付你的。”
“这叫做公平。”
她直起了身子,一只手指着关仪,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