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个校长办公室的气氛陡然一变。
所有招生老师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顾青的身上。
能当场验证一下，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
毕竟二十五万的积分太过离谱，若真是个潜力耗尽的空壳状元，那招回去不仅是浪费资源，更是天大的笑话。
“怎么？顾青同学，不敢吗？”周老见顾青沉默，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语气中带著几分激將的意味。
其他高校的老师虽然没说话，但眼神中的审视和怀疑，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们都想看看，这位史无前例的状元，到底是真龙，还是一条靠著禁术催发出来的泥鰍。
顾青抬起眼帘，平静地看著周老，以及他手中那枚流光溢彩的水晶球。
他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只有一种属於上位者的审视和严苛。
但即便是这种感觉，也是让顾青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適。
不过，顾青还是点了点头。
他也想看看，自己幽魂魔尊职业的潜力，到底能达到何种地步。
一瞬间，整个办公室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枚水晶球和顾青的手上。
顾青缓步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冰凉的水晶球之上。
下一刻，他心念微动。
体內的幽魂之力，如同开闸泄洪的黑色江河，顺著他的手臂经络，毫无保留地奔涌而出，疯狂涌入水晶球之中！
一秒。
两秒。
三秒。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预想中光芒万丈、异象纷呈的场景，並没有出现。
那枚“天赋源核”，安静得像一块普通的玻璃球，没有丝毫反应。
就在眾人脸上的期待逐渐转为疑惑，甚至有人觉得是不是这昂贵的仪器出了问题时——
水晶球的內部，终於有了一丝微不足道的动静。
一缕比蛛丝还要纤细的淡灰色烟雾，慢悠悠地，仿佛极不情愿地浮现出来。
它在水晶球的中心晃荡了一圈。
然后
就那么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没了。
就这么没了。
整个办公室，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招生老师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错愕，是茫然，最后，化作了难以掩饰的失望和鄙夷。
淡灰色！
而且仅仅只有一缕！
这在天赋评级中，代表著潜力近乎於无，根基已经彻底枯竭！
这根本不是什么横空出世的天才！
这是废材中的废材！是已经燃尽了所有一切的灰烬！
“果然如此”
周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瞭然，他收回水晶球，看向顾青的目光，已经带上了一丝怜悯和居高临下的告诫。
“顾同学，年轻人有衝劲是好事，但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可好高騖远。”
他惋惜地嘆了口气，那副“我早就看穿一切”的姿態，显得洞察世事。
“为了这二十五万的积分，动用了燃烧生命本源的禁术吧？”
“值得吗？”
“用自己一生的前途，去换取这片刻的虚假荣耀。”
顾青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瞬间就明白了。
这水晶球，测试的根本不是他真正的力量源泉——幽魂魔尊。
而是他那个被吸乾了所有潜能，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的第一职业，亡灵法师！
“我没有动用任何禁术。”顾青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呵。”
周老发出一声轻笑，摇了摇头，眼神中的不屑愈发浓郁。
“事到如今，还在嘴硬，就没什么意思了。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一些好。”
他这话，等同於给顾青的未来，直接判了死刑。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咳咳，既然顾同学的潜力是这样，那我们川南大学的条件，可能就要调整一下了。”
之前第一个开口的招生老师，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这样吧，c级资源一份，外加一百万能源幣。顾同学，这也是看在你为临安城立下功劳的份上。”
“我们魔都大学，也差不多，一份c级资源。”那妖嬈女子也收起了之前的热情。
“南华大学，b级资源，不能再多了。”
墙倒眾人推。
刚刚还爭得头破血流的招生老师们，此刻纷纷变脸，开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苛刻。
高考状元？
一个潜力耗尽的状元，除了名头好听点，还有什么价值？
也就招回去当个吉祥物了。
校长李鈺洪站在一旁，脸上的笑容早已僵住，急得满头大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老看著这一切，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底的自得却藏不住。
他代表的清北，是所有学府的標杆。
他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