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茫然。
他的眉心，多出了一个前后通透的血洞。
森白的刀气，已将他的神魂彻底绞碎。
秒杀！
一个金丹中期，一个照面，被瞬杀当场！
“老三！”
王老大和剩下的那个胖子，同时发出惊怒交加的咆哮。
而那五人小队，更是吓得连连倒退，望向李牧歌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你……你究竟是谁？！”王老大又惊又怒，他终于明白，自己一脚踢在了通天铁板上。
李牧歌没有回答。
他只是缓缓抬起头，斗篷阴影下的那双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剩下的两人，那眼神，没有半分情绪，象在看两具尸体。
“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这句平淡的话，比任何羞辱都更伤人，瞬间点燃了王老大的全部怒火。
“杀了他！给老三报仇！”
他狂吼一声，与那胖子一左一右，同时扑上！
王老大手中多出一柄巨大的狼牙棒，魔气翻涌，挟万钧之势当头砸落！
那胖子则张口喷出一片腥臭毒雾，双手结印，无数狰狞鬼头在雾中浮现，尖啸着咬向李牧歌。
两人配合无间，显然是惯于联手的老魔。
可这一切，落在李牧歌的重瞳灵眼之中，却被分解成了无数缓慢的轨迹。
狼牙棒的力道分布，胖子结印时灵力的微末凝滞，毒雾中鬼头的阵法节点……
一切，都充满了致命的破绽。
李牧歌的身影，在原地淡去。
下一瞬，他已出现在胖子身后，手中的白骨短刀悄无声息，精准地刺入其后心要害。
“呃……”胖子身体一僵，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溃散。
王老大那势大力沉的一棒，轰然砸空，在坚硬的陆块上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怎么……可能……”
王老大惊恐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李牧歌那张近在咫尺、毫无感情的脸。
“轮到你了。”
这冰冷的声音，是他此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一道惨白的刀光，轻描淡写地划过他的脖颈。
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短短数息。
三个横行乱星海多年的金丹中期魔修，被一人干净利落地斩杀。
陆块之上，死一般的寂静。
那五人小队脸色惨白，连呼吸都已忘记。
李牧歌慢条斯理地收回白骨短刀，走到三具尸体旁，动作熟练地摘下他们的储物袋，仿佛在田里采摘成熟的果实。
做完这一切，他才走向那块星辰铁，将其收入囊中。
自始至终，他未曾看过那五人一眼。
直到他转身准备离开，才象是忽然想起了他们，脚步一顿，偏过头，沙哑地问了一句。
“你们，有意见吗？”
“没……没意见！前辈您请！这东西本就是您的！”那为首的金丹修士吓得魂飞魄散，双手疯狂摆动。
李牧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重新踏上飞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虚空深处。
直到那道黑光彻底不见踪影，那五人才集体脱力，一屁股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那……那到底是谁？太可怕了！”
“不知道，但绝对是个狠人！杀金丹中期，跟杀鸡一样轻松！”
“记住那张脸，记住那把白骨刀！以后在乱星海，看到这个人，绕着走！不，看到穿黑斗篷的，都绕着走！”
很快，一个手持白骨短刀、出手狠辣无情、专杀魔修的金丹后期强者“离休”的恶名，便在这片小小的局域，悄然传开。
而李牧歌，早已远去。
第一步，已经完成。
接下来，便是风暴的真正中心——紫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