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郁郁不得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
“李师兄!吴远(孙锐)愿往!愿为仙岛建设效犬马之劳!”
两人异口同声,对着李牧歌深深一揖,姿态躬敬无比。
李牧歌微微颔首,目光却落在刘寻脸上,仿佛能穿透人心,
“方才在院中,那几个宵小不足为虑。但松涛会……我怎么没看到主事赵元辰?我外驻海岛之前,他修为已至炼气后期。以他的性子,怎会容你受此欺辱?”
提及“松涛会”和“赵元辰”,刘寻脸上的激动瞬间凝固,化作一片沉重的苦涩。
他沉默片刻,重重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沙哑:
“李师兄……松涛会……快散了。”
“散了?”
李牧歌眉头微蹙。
“是啊……”
刘寻眼中满是无奈与愤懑,
“半年前,赵师兄……他本已炼气八层,在一次外出任务中,为了掩护几个师弟师妹撤退,硬撼一头筑基初期的‘铁甲地龙’!虽然侥幸逃得性命,但本命法器被毁,丹田重创,根基……根基大损啊!”
刘寻的声音带着哽咽,
“修为……直接从练气八层跌落到练气五层,而且……经脉淤塞严重,药石难医,再难寸进了!”
筑基期妖兽……李牧歌心中一沉,手指在袖中无声攥紧。
那绝非炼气修士能敌之境。
赵元辰……
“赵师兄重伤后,”
刘寻继续道,语气悲凉,
“松涛会没了主心骨。以前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的豺狼,比如今天那个赵昆背后的王师兄,就彻底没了顾忌!
先是抢走了我们辛苦经营的一小块灵田,接着又用各种下作手段,威逼利诱,挖走了会里几个有潜力的丹师和符师。
剩下我们这些没背景、天赋一般的,就成了他们随意揉捏、发泄的对象!
赵师兄重伤在身,有心无力,每次想替我们出头,反而……反而会被他们借机羞辱,伤势更重……我们……我们实在是不想再连累他了……”
刘寻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旁边的吴远和孙锐也握紧了拳头,双目赤红,脸色铁青。
李牧歌静静听着,眼前仿佛浮现出赵元辰重伤卧床,听着窗外兄弟被欺凌却无能为力,心如刀绞的模样,以及刘寻等人为了保护这位重伤的兄长而默默承受屈辱的憋闷。
松涛会,这个曾给予过他一丝微暖的小团体,竟已沦落至此。
他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刘寻、吴远、孙锐三人:
“松涛会,如今还剩几人?”
刘寻一愣,随即答道:
“内核的老兄弟,加之赵师兄,还有十七人。都……处境艰难。”
“十七人……”
李牧歌目光投向外门弟子区深处那片破败的石屋方向,仿佛穿透了距离。
随即,他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走,带我去找他们。”
“啊?”
刘寻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接他们走。”
李牧歌的话语如同金石坠地,
“青莲岛,容得下十七人。”
刘寻瞬间瞪大了眼睛,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如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猛地抓住李牧歌的骼膊,激动得浑身颤斗,语无伦次:
“李师兄!你……你说真的?!接……接所有人走?赵师兄他们也……”
“恩。”
李牧歌微微颔首,目光深邃,
“松涛会,当同进同退。”
外门深处,外门弟子区边缘。
几间简陋石屋围成的小院,便是松涛会残存十七人的蜗居之地,如同被宗门遗忘的角落。
压抑的气氛几乎凝成实质,几个年轻弟子正麻木地处理着最低级的灵草,脸上刻满了疲惫和对未来的绝望。
稍大的石屋内,浓重的药味挥之不去。
面容憔瘁、鬓染霜白的赵元辰靠坐在冰冷的石床上。
他听着窗外同伴压抑的咳嗽和低声的抱怨,眼中交织着刻骨的痛苦、无尽的自责与不甘,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暗。
他面前,站着几个同样满面愁容、眼神黯淡的老成员。
“赵师兄,王扒皮的人今天又来了……说下个月起,我们租的这片破地,租金要涨三成……”
郑林苦涩地汇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赵师兄,小莲……被丹堂的刘管事看中了,强要她去当药侍……说是药侍,其实就是…